萧忘尘如遭雷击,多年梦境碎片骤然拼接:火海、惨呼、女子悲容……慕容芷续道:“血河令并非武功秘籍,而是开启‘黄泉殿’的钥匙,殿中藏有当年各派戕害碧落府的证据。而今他们知秘密将泄,故设局假你之手夺令灭口。”忽有冷笑声传来:“说得不错,可惜太迟了!”司空怖率众围上,当中簇拥着个华服老者——竟是威远镖局总镖头司徒雄!
司徒雄叹道:“忘尘,我抚养你二十年,视如己出。但碧落府秘密绝不能现世,否则整个江湖将天翻地覆。”萧忘尘剑指义父,手微微颤:“所以虬髯张他们……”司徒垂目:“成大事难免牺牲。”司空怖忽暴起发难,双掌赤红如血拍向慕容芷。萧忘尘下意识挺剑相护,剑尖刺入司空怖咽喉。司徒雄怒喝:“逆子!”自袖中滑出短戟,幻出千重光影。
萧忘尘与慕容芷背靠迎敌,剑索合璧竟生出奇效。司徒雄久战不下,忽撒出迷烟,二人屏息疾退。烟散后司徒党羽皆遁,唯留一句:“三日后黄泉洞开,尔等若至,必叫骨肉成灰!”慕容芷咳血道:“他故意透露时机,实已布好天罗地网。”萧忘尘扶住她:“阿姊,这血河令究竟通往何处?”慕容芷指向羊皮地图某处:“不是黄泉殿,而是碧落府祖坟——因为那桩秘密,关乎当朝天子身世……”
原来二十年前,皇室内乱,真皇子被碧落府主所救,假皇子却继位称帝。各派参与灭门,实为剿灭知情人。而今皇帝病危,真皇子若现,必引朝野动荡。司徒雄等人早成假皇帝鹰犬。萧忘尘骇然:“那真皇子现今……”慕容芷凝视他:“便是你。你胎记实为皇室龙纹印,背后关乎万里江山。”
萧忘尘怔在当场。忽听有人抚掌轻笑:“好一出姐弟相认的戏码。”树后转出个书生,摇着折扇:“可惜慕容姑娘漏说一事:当年亲手将婴儿送入昆仑的,正是司徒雄;而今日引你们姐弟相见者,亦是在下。”慕容芷失声:“‘算尽苍生’晏知微?你未死?”书生抹去伪装,赫然是早先“毙命”的晏知微!
晏知微笑吟吟:“司空怖杀的那个,不过是我找的替身。真正目的,是要慕容尘少主看清所谓正道嘴脸。”他取出完整血河令——竟是块玄铁虎符,“虎符可调边军,当年府主早与镇北大将军有约:若皇室倾颓,当扶真龙复位。”萧忘尘剑尖微颤:“你又是哪方势力?”晏知微正色:“碧落府暗卫统领,二十年卧底江湖,只为今日。”
三人计议良久,决意赴黄泉之约。三日后阴风涧,雾锁重崖。司徒雄率各派高手严阵以待,见萧忘尘孤身而来,嗤笑:“螳臂当车。”萧忘尘朗声:“义父,最后唤您一声:若此刻回头,尚可保全义名。”司徒雄怒极出手,短戟如毒龙出洞。萧忘尘脚踏奇步,剑招忽变昆仑正宗,忽转碧落府绝学,竟杀得司徒雄节节败退。各派高手齐上,慕容芷与晏知微自暗处杀出,一时混战惨烈。
忽听崖顶有人长笑:“好热闹!”但见黄罗伞盖下坐着个蟒袍太监,尖声道:“皇上有旨:逆党格杀勿论!”霎时箭雨倾盆,不分敌我。司徒雄惊怒:“刘公公!你……”胸前已中数箭。太监冷笑:“知秘者皆须死。”场中顿成修罗场。萧忘尘护住阿姊,晏知微挥舞虎符喝令:“边军何在?”四下里突现重重铁甲,箭矢尽被盾牌挡住。一银甲将军策马而出:“镇北军奉符讨逆!”
太监见势不妙欲遁,慕容芷银索飞卷将其拖落马下。萧忘尘剑指其喉:“说!当年换皇子之事……”太监狞笑:“杂家只管灭口……”突然口喷黑血而死。晏知微检视后叹:“齿藏剧毒,真凶仍匿幕后。”
此时司徒雄奄奄一息,拉住萧忘尘衣角:“尘儿…义父对不起你…但真凶是…”骤然气绝。萧忘尘默然良久,银甲将军下马拜倒:“请殿下匡复社稷!”万千将士山呼海啸。慕容芷轻声道:“这江山,你欲取否?”萧忘尘望血泊中江湖群豪,捡起血河令:“我先取江湖公道,再论社稷轻重。”将虎符抛还将军,“边军毋动,待我了却江湖事。”
他扶起阿姊,与晏知微并肩走向雾深处。前方似有更大风暴等候,但剑已在手,谜终将揭晓。血河令残卷的故事,其实才刚刚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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