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上的宫灯刚点亮,萧珩(沈知微身体)就攥紧了袖中的密函 —— 那是礼部尚书连夜拟好的 “祭天需玉佩镇邪” 奏折,可他的手心还是沁出了汗。沈知微(萧珩身体)送他到宫门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语气带着担忧:“若是皇帝追问得紧,别硬撑,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身份绝不能暴露。”
萧珩点头,将她递来的 “定心丸” 悄悄藏进袖口 —— 那是苏清欢留下的缓解咒术的药,虽不能根除,却能让他在紧张时保持清醒。“放心,我会小心。你在宫外等着,拿到玉佩的消息,我立刻让暗线传给你。”
踏入御书房时,皇帝正对着祭天大典的流程图皱眉。看到萧珩进来,他放下朱笔,语气带着几分疲惫:“沈阁主深夜求见,可是为大典安保之事?”
萧珩心中一凛 —— 皇帝唤的是 “沈阁主”,他必须时刻记得,自己此刻顶着的是沈知微的身份。他躬身递上奏折,声音刻意放柔,模仿着沈知微平日的语调:“陛下,臣今日与礼部尚书商议大典细节,发现近日星象异动,恐对大典不利。礼部尚书提议,用皇室玉佩作为祭天信物,借皇室血脉之力镇邪,方能保大典顺遂、国泰民安。”
皇帝接过奏折,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眉头却渐渐皱起:“皇室玉佩乃国之重器,历来只藏于国库,从未用于祭天。你们突然提此要求,莫不是有其他隐情?”
萧珩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 皇帝果然起疑了。他垂着眼帘,指尖在袖中掐紧了掌心,迫使自己冷静:“陛下明鉴,臣与礼部尚书绝无他意。只是近日暗阁查到,有北狄细作在京城散布‘祭天不祥’的谣言,百姓已有微词。用玉佩镇邪,既能安定民心,也能向世人彰显陛下的威仪,让北狄知晓我大渝天威不可犯。”
这话半真半假,却恰好戳中了皇帝的心思 —— 他最在意朝堂威严与百姓人心。可皇帝并未立刻松口,反而起身走到萧珩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沈阁主,你向来行事谨慎,从不轻信星象之说。今日为何突然这般坚持?再说,玉佩需禁军统领亲自去国库取,你若只是为了安定民心,大可找其他信物替代,为何非玉佩不可?”
萧珩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 皇帝的追问越来越紧,再继续编下去,很可能会露出破绽。他脑中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昨日礼部尚书提过 “老臣联名附议”,连忙补充道:“陛下,臣并非一意孤行。除礼部尚书外,吏部、户部的几位老臣也认为,玉佩乃皇室正统象征,唯有它能镇住邪气。臣虽不信星象,却不敢违逆众老臣的心意,更不敢拿大典安危冒险。”
他刻意加重 “众老臣” 三字,暗示此事并非他一人主张。皇帝果然沉吟起来,目光落在奏折末尾的 “老臣联名” 落款上 —— 那是礼部尚书提前请几位老臣签好的,此刻成了最有力的佐证。
“原来如此。” 皇帝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仍带着一丝审视,“既然是众老臣的意思,朕便准了。只是玉佩珍贵,取佩、护佩之事,需由你亲自负责,万不能出任何差错。明日卯时,你与禁军统领一同去国库取佩,直接送往天坛,不得私自耽搁。”
萧珩心中一松,连忙躬身行礼:“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皇帝突然又开口:“对了,沈阁主。昨日萧都指挥使说,你近日因处理党羽余孽,伤口又复发了?今日见你脸色不佳,若是撑不住,便先回暗阁休养,玉佩之事,让萧都指挥使代劳也可。”
萧珩脚步一顿,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 皇帝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他立刻稳住身形,装作咳嗽两声,用袖口掩住嘴角,语气带着虚弱:“多谢陛下关心,臣只是昨夜处理公务睡得晚了些,不碍事。玉佩之事关乎大典,臣亲自负责,才能安心。”
皇帝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挥了挥手:“罢了,你既坚持,便去吧。切记,万事小心。”
走出御书房时,萧珩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快步走出皇宫,远远就看到沈知微在宫门外的老槐树下等候,灯笼的光映着她焦急的脸庞。看到他出来,沈知微立刻迎上来,伸手扶住他:“怎么样?拿到旨意了吗?皇帝有没有起疑?”
“拿到了。” 萧珩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皇帝追问了好几次,差点就露馅了,还好我提了老臣联名,才搪塞过去。明日卯时,我要和禁军统领去国库取佩。”
沈知微松了口气,却又皱起眉头:“让你一个人去国库,我不放心。苏清欢说玉佩有血脉感应,禁军统领是皇室旁支,取佩时不会触发警报,可若是有人在国库附近设埋伏,想抢玉佩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好了。” 萧珩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她,“这是暗阁的‘调兵令’,明日卯时,你带五十名暗阁精锐,在国库外围的小巷埋伏。若是有异动,立刻按约定的信号行动,别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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