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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终南山古墓,李莫愁、杨康带着小龙女,并未立刻开始漫无目的的游历。
此番入世,他们心中已有模糊的规划——既要让小龙女见识真实的江湖,也要开始经营属于自己的根基。
而首要之事,便是去验收并指引那两颗早已布下的重要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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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烟波浩渺,君山岛上丐帮大会的喧嚣已然散去,但余波未平。
李莫愁三人并未直接参与大会,而是在远处僻静山崖上,将大会后半程的关键尽收眼底。
他们看到黄蓉如何凭借过人机智,巧破奸人阴谋,又如何在洪七公暗中支持下,于众目睽睽之下,施展打狗棒法精要,折服群雄。
那娇俏灵动的身影,在数万丐帮弟子面前侃侃而谈,调度有方,竟隐隐已有了一帮之主的威严气度。
郭靖则如磐石般立于其身侧,降龙十八掌的刚猛与黄蓉的灵巧相得益彰。
“这黄姑娘,当真是不世出的奇女子。”
杨康由衷感叹,眼神复杂。
他想起了当年赵王府的初见,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如今已成长为执掌天下第一大帮的领袖,而自己却……他摇了摇头,将些许怅然甩开,看向身旁的李莫愁,眼中满是坚定。
他有莫愁,有自己的路要走。
李莫愁静静看着,心中亦是对黄蓉的机变与魄力暗赞一声。
丐帮势力遍布天下,信息灵通,黄蓉执掌此帮,未来江湖格局必将因此女而变。
她默默将此事记下,作为日后权衡的重要参考。
离开君山,三人径直前往南宋行在临安府。
五年时光,临安城愈显繁华。
他们并未大张旗鼓,而是按照李莫愁暗中感应,寻至西湖畔一座看似普通、内里却极为雅致幽静的庄园。
通报姓名后,很快,沈玉清便亲自迎出大门。
他比五年前更加沉稳干练,眉宇间精明之色内敛,气度雍容,见到李莫愁和杨康,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与热情:“杨兄!李姑娘!哦,还有这位小妹妹,真是贵客临门!快请进!”
引入花厅,屏退左右,沈玉清的神色立刻转为绝对的恭敬,对李莫愁躬身行礼:“姑娘,您终于来了。”
李莫愁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回话:“说说近况。”
玉清禀报,语气沉稳却带着自豪:“托主人洪福,五年间,我们以临安为中心,产业已拓展至苏州、扬州、江宁、襄阳、成都等十余座重要城池。”
“主营丝绸、茶叶、瓷器贸易,兼营钱庄、酒楼、车马行。”
“现有大小商铺一百二十余间,核心伙计、账房、管事等已超过两千人。”
“为保货物畅通、产业安全,暗中招募、训练可靠护卫,已有近三万人,分散各地,皆由心腹统领。”
他顿了顿,递上一本厚厚的账册:“这是近三年的总账,请姑娘过目。”
“产业盈利颇丰,累计白银已过百万两,且大部分资金已转化为产业和不易查知的硬通货(黄金、珠宝、田产)。”
杨康在一旁听得暗暗咋舌。
他知道沈玉清能力非凡,却没想到短短五年竟能创下如此大的基业!
这已非寻常富商,简直堪比一方诸侯的财力物力了!他看向李莫愁,只见她面色平静,仿佛早有所料,只是翻看着账册,偶尔问及关键环节,玉清皆对答如流。
“做得很好。”李莫愁合上账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四代商贾。下一步,继续稳固现有产业,向南方和海外拓展。盈利并非唯一目的,要借此构建更庞大的信息网络。最重要的是,”
她强调道,“继续暗中网罗各类人才,尤其是有一技之长、或因故不得志的能人异士,妥善安置,以为后用。”
“是!属下明白!定不负姑娘所托!”玉清郑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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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安盘桓数日,交代玉清后续发展方向后,李莫愁三人又“偶然”听闻江对岸某县城有位医术精湛、乐善好施的“苏神医”,便决定前去“求医问药”。
果然,在县城中最宽敞、病人却井然有序的“苏氏医馆”内,他们见到了正在为贫苦百姓免费诊病的苏玉洁。
五年过去,她气质更加温婉沉静,眉宇间充满了医者的慈悲与从容。
见到李莫愁三人,苏玉洁眼中闪过激动,安排好手头病人后,将三人请至内室。
关上门,她立刻便要行礼,被李莫愁用眼神制止。
“姑娘,杨公子,龙儿姑娘。”
玉洁恭敬地问候,随即汇报成果,语气中带着满足:“依姑娘指令,如今苏氏医馆已在江南、荆湖、乃至川蜀等地开设分号四十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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