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心里一紧，就见老头用拐棍戳了戳地上的粪筐：“这筐粪，真能算出七分二？”
“真的！”眼镜娃把石板递过去，小数点画得像颗小黄豆。
校长盯着石板看了足有半袋烟工夫，突然一拍大腿：“下学期，开‘新式劳育课’！杨靖，你当校外辅导员！”
台下炸开一片欢呼。
张老师抹着眼泪冲上来，教案本里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是她连夜写的检讨。
杨靖捡起来，见上边写着：“我错在把劳动当脏活，却忘了它教人诚实、勤奋、担当……”
当天夜里，杨靖在油灯下翻系统面板。
一道金光“唰”地闪过，界面跳出“【教育融合】达成，劳动价值观进入体制课程，解锁‘跨域协同包’——可生成校社合作方案、实践课纲、积分互认协议”。
他望着窗外教室的灯光，看见几个娃还蹲在窗根儿下，借着月光往小本上记“今日帮张老师搬作业本，记三分”。
“这一代人长大，不会再有人问——弯腰捡粪，丢不丢人。”他喃喃着，把系统面板往下划。
新一批“学”字布票的编号已经跳到PF-K-500，发往十二个公社的清单上，北屯、东沟子的名字排得整整齐齐。
春风裹着布票油墨香钻进窗来，杨靖听见远处传来张老师的声音：“明儿把教室后墙刷白，咱要贴新的……”
他笑着吹灭油灯。黑暗中，系统界面的光映在墙上，像撒了把星星。
平安屯小学的教室后墙下，不知哪个娃用粉笔歪歪扭扭写了句：“劳动课比糖甜！”
第二天清晨，张老师拿着新刷的红漆桶站在教室门口。
她仰头看了看黑板上方空着的位置，摸出怀里的红纸——那是昨晚和杨靖商量好的新学期告示，正等着开学第一天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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