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岩石洞壁狠狠撞击在李铮的后背,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扎克鲁枯瘦的手如同铁钳,死死扼住他的后颈,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喉骨!浓烈的杀意混合着老人身上浓重的硝土和牲口气息,如同实质的冰雾,将他彻底笼罩!
“谁…让你来的?!”扎克鲁嘶哑的声音如同濒死野兽的低吼,浑浊的眼睛里布满骇人的血丝,死死钉在李铮脸上,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那柄磨得锃亮、寒光闪闪的骨柄短刀上!只需一瞬,那锋利的刀刃就能轻易割开他的喉咙!
死亡的冰冷瞬间冻结了李铮的四肢百骸!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是我…扎克鲁爷爷…” 角落里,孩子巴特尔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颤抖着响起,充满了恐惧和自责,“阿妈…阿妈快不行了…我…我找不到你…我害怕…就…就去求汉人哥哥…” 小小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蜷缩成一团。
扎克鲁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珠猛地转向巴特尔!那眼神里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孩子吞噬!但他扼住李铮喉咙的手,却因为孩子的哭诉而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力道似乎有刹那的凝滞。
就是现在!
“我…能救她!”李铮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几乎被扼死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如同破锣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死死盯着扎克鲁那双充满狂暴杀意的眼睛,“再不救…她…必死无疑!”
“救?”扎克鲁发出一声如同夜枭啼哭般的、充满嘲讽和绝望的冷笑,扼住李铮喉咙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拿什么救?!你那点…喂羊都不够的…苦草根?!”
浓烈的血腥和腐臭味在狭小的石洞里弥漫。女人痛苦的呓语声更加微弱,气息如同风中残烛。
“放开…我!”李铮的脸因为窒息而涨得青紫,眼球开始充血,但他依旧死死盯着扎克鲁,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吼,“伤口…在…肩胛下!很深!有东西…没取出来!在…化脓!高烧…是败血症!再拖…神仙也救不了!”
他吼出的“肩胛下”、“有东西没取出来”、“败血症”这些词,如同惊雷般在狭小的石洞里炸响!
扎克鲁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扼住李铮喉咙的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猛地一松!
“呃…咳咳咳…” 李铮瞬间瘫软在地,双手捂住喉咙,剧烈地呛咳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后背撞伤的剧痛,眼前金星乱冒。新鲜的空气涌入火烧火燎的肺叶,带来一阵阵刺痛。
扎克鲁如同石雕般僵立在原地,佝偻的身体微微颤抖。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在蜷缩在地上呛咳的李铮身上,又缓缓移向兽皮上气息奄奄、左肩伤口脓血浸透的女人,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肩胛下的伤…箭镞…化脓…高烧…这个汉人小奴隶,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仅仅是看了一眼被脓血浸透的布条?!
难道…他真懂?!
绝望的死寂中,女人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如同呜咽般的呻吟,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蜡黄的脸上病态的红晕如同回光返照般燃烧,气息却更加微弱。
巴特尔扑在女人身边,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哭泣。
这哭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扎克鲁紧绷的神经。他眼中那狂暴的杀意和极致的挣扎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如同枯井般的疲惫和…最后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你…”扎克鲁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如同砂纸在粗粝的石头上摩擦,“…怎么做?”
“火!最烈的酒!干净的水!煮沸!快!”李铮强忍着喉咙的剧痛和眩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嘶哑却异常急促!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的拖延都在将女人推向死亡深渊!
扎克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铮,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几息之后,他猛地转身,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石洞!佝偻的身影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瞬间消失在洞口外的黑暗中。
石洞里只剩下李铮、濒死的女人和哭泣的巴特尔。浓烈的腐臭和血腥味令人窒息。李铮不敢耽搁,立刻扑到女人身边。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恐怖的伤口,手指搭上女人滚烫的脖颈侧面——脉搏快得如同密集的鼓点,却又异常微弱!典型的败血症休克前兆!
他迅速解开自己破袄上相对干净、没有沾染太多污秽的内衬布条——这是他仅存的“干净布料”。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怀里仅存的那一小块、如同救命稻草般的黄芩根茎!他用力掰下一半,塞进嘴里,用尽力气咀嚼!浓烈到极致的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炸开,苦得他浑身颤抖,但他拼命忍住,用力研磨着,混合着唾液,形成粘稠的药糊。
他顾不上许多,将嚼好的药糊小心地敷在女人滚烫的额头和同样滚烫的手腕内侧!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利用黄芩清热功效进行物理降温的笨办法!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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