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个瘦弱的汉人奴隶因为极度惊恐和拥挤,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泥泞里。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因为恐惧而酸软无力。
就在这时,一道暴戾的吼声如同炸雷般响起:“吵什么!卑贱的两脚羊!惊扰了天狼神将大人,把你们统统剁碎了喂狼!”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匈奴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奴隶营的看守窝棚里冲了出来。他显然是这里的管营头目(达鲁花赤)。刀疤管营此刻脸上满是谄媚和急于表现的神情,显然刚才的动静惊动了他。他几步冲到那个摔倒的汉人奴隶身边,手中的皮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狠狠抽了下去!
“啪!”皮鞭撕裂空气,重重抽在那奴隶单薄的背上!本就破烂的衣物瞬间碎裂,一道刺目的血痕立刻浮现出来!
“啊——!”那奴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泥泞中痛苦地蜷缩抽搐。
“卑贱的猪猡!惊扰了贵人!该死!”刀疤管营怒骂着,抬起穿着厚重皮靴的脚,就要朝着那奴隶的头颅狠狠跺下!这一脚若是踏实,颅骨碎裂只在瞬间!
就在那皮靴带着千钧之力即将落下的刹那——
一道冰冷、沉凝、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刀疤管营的耳边骤然响起:
“你,想替本神将……做决定?”
刀疤管营浑身一僵,那只抬起的脚硬生生悬在了半空!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流,瞬间将他笼罩!他猛地扭头,对上的是木台上,那面赤红狼旗下,天狼神将头盔阴影中,一双如同深渊寒潭般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冰冷。仿佛他刚才要踩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扑通!”刀疤管营脸上谄媚和凶狠的表情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那只悬着的脚再也落不下去,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泥泞的地上!额头死死抵着肮脏的地面,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仆…仆从该死!仆从瞎了眼!惊扰了神将大人!求神将大人饶命!饶命啊!”他语无伦次地求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面赤红狼旗的威压,以及那双深渊般的眼睛,让他灵魂都在战栗。
李铮的目光,缓缓从刀疤管营那抖如筛糠的身体上移开,重新投向台下那片因极度恐惧而陷入死寂的黑暗海洋。他的右手,依旧握着那柄砸碎了木桩的暗金狼头刀鞘,缓缓抬起。
“你,”李铮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冰冷地指向跪在泥泞中的刀疤管营,“把所有人,驱赶到前面空地。”
刀疤管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对着看守窝棚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快!都他妈的动起来!把那些肮脏的猪猡都赶到神将大人面前!快!谁敢慢一步,老子扒了他的皮!”他一边吼,一边挥舞着皮鞭,疯狂地抽打着地面和空气,驱赶着那些早已被恐惧攫住的奴隶。
皮鞭的呼啸声、看守的怒骂声、奴隶惊恐的啜泣和推挤声再次响起。混乱中,人群被粗暴地驱赶着,在木台前那片相对空旷的泥泞空地上,勉强汇聚成一片黑压压、瑟瑟发抖的人潮。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无数双眼睛惊恐地仰望着木台上那个站在赤红狼旗下的、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李铮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头。他的视线在那些身材格外高大、带着沉重镣铐的战俘身上停留片刻,又在那些眼神中尚存一丝桀骜或野性的草原奴隶脸上掠过。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边缘,那个蜷缩着、眼神如同受伤幼兽的瘦小汉人少年身上。只是一瞥,便移开。
“你,”李铮的刀鞘末端,指向奴隶群中一个格外高大、肌肉虬结的战俘。那汉子脸上带着一道深深的刀疤,从眉骨划到嘴角,赤裸的上身布满陈旧的伤痕,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当刀鞘指向他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凶悍与不屈,但更多的还是被强行压制的惊疑和恐惧。
“过来。”李铮的声音毫无波澜。
看守粗暴地将那壮汉从人群中推搡出来,一直推搡到木台下。壮汉踉跄几步,沉重的镣铐哗啦作响,在泥泞中站稳,仰头看向李铮,眼神复杂。
李铮的目光落在他手脚的镣铐上。“打开。”
看守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刀疤管营。刀疤管营哪里敢怠慢,连滚带爬地冲上前,掏出钥匙,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那壮汉手脚上的镣铐。沉重的铁链砸在泥地里,溅起污浊的水花。
那壮汉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脚,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看向李铮,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
李铮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的刀鞘再次抬起,指向壮汉身旁一个看守腰间悬挂的弯刀。
“给他。”
看守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刀,看向刀疤管营。刀疤管营脸色发白,对着看守怒吼:“蠢货!神将大人的命令没听见吗!给他!快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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