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但我要是现在反戈,天狼骑的兄弟们会被单于屠杀。我得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陈平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递给李铮:“这是治刀伤的药,你上次受伤的地方还没好,别再碰水。”
李铮接过瓶子,笑了笑:“你倒像我娘,比我还关心我。”
陈平的眼睛湿了:“大人,我娘是汉俘,我是在草原上出生的。我懂你的感受——那种想回家,却不敢回头的滋味。”
李铮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他望着城楼下的汉民,一个小女孩从母亲的怀里探出头,看见他,突然笑了。她的脸上带着泥,眼睛像星星一样亮,像当年的阿昭。
“巴图!”李铮喊了一声。
巴图跑过来:“大人,什么事?”
“去给汉民们发粮食。”李铮说,“告诉他们,明天早上,让他们跟着俘虏一起走,往长安方向。”
巴图愣了愣:“大人,单于要是知道了……”
“我担着。”李铮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塞给巴图,“要是有人问,就说这是天狼骑的‘仁慈’。”
巴图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李铮望着他的背影,又望向城楼下的汉民,心里像放下了块石头。
夜幕降临,泾阳城的街道上静悄悄的。李铮坐在城墙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像母亲当年织的月亮布。他摸了摸怀里的缠枝莲绣品,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儿啊,你要做个好人,像汉地的太阳一样,温暖别人。”
“娘。”他轻声说,“我今天没让匈奴人屠城,我保护了汉民。等我找到机会,就回去找你。”
风里传来汉民的歌声,是《诗经》里的句子:“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李铮跟着哼了两句,眼泪掉在城砖上,晕开了一片湿痕。
第二天清晨,李铮率领天狼骑出发了。
他骑在黑马上,望着队伍后面的汉民——他们抱着孩子,背着包袱,沿着官道往长安方向走。陈平带了五百人,说是“押送俘虏”,其实是要保护他们。他回头看了眼泾阳城,城墙上的汉旗随风飘扬,像母亲的手在召唤他。
“大人,前面就是醴泉了。”巴图策马过来,手里拿着个羊皮卷,“陈平先生说,醴泉是长安的最后一道屏障,要是我们攻破了醴泉,长安就唾手可得了。”
李铮点头,勒住马。他望着远处的醴泉城,城墙是用青砖砌的,上面插着汉军的旗帜——那是汉武帝亲自赐的“长安屏障”,此刻正迎风飘扬,像汉地的太阳。
“停一下。”他说,“让兄弟们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天狼骑纷纷下马,从包里掏出炒米和枣泥糕。阿昭跑过来,递给李铮一个布包:“这是我早上做的,还热着。”
李铮接过,打开布包,里面的枣泥糕冒着热气,甜香像草原上的野花开了。他咬了一口,想起母亲做的枣泥糕,想起呼和说“我娘也做过这样的糕”,想起阿昭说“长安的春天有桃花”。
“阿昭。”他说,“等我回了长安,带你去看桃林。”
阿昭笑了,眼睛里带着泪:“好。”
队伍继续前进,中午时分,到达了醴泉城的边界。
李铮勒住马,望着远处的城池——城墙上的汉军严阵以待,旗帜猎猎作响。他掏出望远镜,看见城楼上的汉军将领,是个年轻人,穿着银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个青铜剑——那是卫青的侄子,霍去病。
“大人,霍去病带了一万骑兵,正在城墙上布阵。”巴图策马过来,手里拿着个血污的羊皮卷,“左谷蠡王派人来问,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李铮的手指攥紧了缰绳,黑马不安地刨了刨蹄子。他望着城楼上的霍去病,想起当年在漠南之战,霍去病率八百骑兵深入匈奴腹地,杀了匈奴单于的祖父,一战成名。
“告诉左谷蠡王,”李铮说,“明天清晨进攻。”
巴图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李铮望着城楼上的霍去病,又望向长安的方向,心里像有块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深夜,李铮躺在帐篷里,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像个大玉盘,挂在醴泉城的头顶,像母亲当年织的月亮布。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想起呼和的话:“等你回了长安,再给我。”
“娘。”他轻声说,“我明天要进攻醴泉城,我不会让匈奴人伤害汉民的。等我守住这里,就回去找你。”
风里传来天狼骑的歌声,是草原上的牧歌,唱着“白云飘啊飘,飘到汉地的家”。李铮跟着哼了两句,眼泪掉在帐篷的毛毡上,晕开了一片湿痕。
第二天清晨,天狼骑出发了。
李铮骑在黑马上,望着队伍前面的汉军——霍去病带了一万骑兵,正在城楼下布阵。他回头看了眼醴泉城,城墙上的汉旗随风飘扬,像母亲的手在召唤他。
“大人,霍去病派人来下战书。”巴图策马过来,手里拿着个绢帛,“他说,要是你敢跟他单挑,他就放你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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