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带过来,”他对巴图说,“找个干净的地方,给她喂点水。”
巴图点头,走过去接过孩子。孩子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李铮望着孩子的眼睛,想起阿昭,想起母亲,想起那个老太太说的“将军,你是汉人”。
“大人,”陈平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蜡封的竹筒,“卫青将军的回信。”
李铮接过竹筒,打开,里面的帛书上写着:“霸陵破后,长安危矣。明日正午,我会带汉军主力在霸陵东侧列阵。若你反戈,举汉旗为号,我军必全力接应。卫青。”
他把帛书塞进怀里,抬头望着长安的方向。霸陵离长安只有三十里,站在这里,能看见长安的城墙,像条沉睡的龙。城头上的汉旗在风里飘着,像母亲的笑容。
“大人,”右谷蠡王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单于让我转告你,要是今晚攻不下长安,阿昭的脑袋就会挂在单于庭的旗杆上。”
李铮转身,看见右谷蠡王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个酒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右谷蠡王是单于的亲弟弟,一直嫉妒他的战功,总在单于面前说他的坏话。
“我知道了,”他说,“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右谷蠡王笑了,喝了口酒,吐在地上:“乌维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汉人的种,对吗?你母亲是长安的绣娘,你父亲是汉将,对吗?”
李铮的手猛地攥紧刀鞘。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织月亮布,说等他长大,要带他回汉地,看长安的花,看汉地的太阳。可后来,匈奴人杀了他的父亲,抢走了他的母亲,他被迫逃到草原,变成了乌维王。
“你再说一遍,”他声音低沉,像草原上的闷雷,“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右谷蠡王无所谓地笑了:“你以为单于不知道吗?他早就派人查过你的底细。他让你带兵打汉地,就是想借汉人的手杀你。要是你反戈,他正好有理由灭了你的天狼骑,还有那个小丫头阿昭。”
李铮的血往头上涌。他想起阿昭的笑容,想起她给她织的羊毛衫,想起她昨天夜里给他送的奶酒。要是单于杀了她……他不敢想。
“大人,”陈平走过来,轻声说,“卫青将军说,要是您反戈,他会立刻派人去救阿昭。”
李铮抬头,看见陈平的眼睛里满是信任。他想起陈平是汉人俘虏,是他收留了他,让他做了天狼骑的谋士。陈平说过,他跟着他,不是因为他是匈奴的乌维王,而是因为他是个好人。
“去准备吧,”他说,“今晚三更,召集所有天狼骑的核心成员,在大帐里开会。”
陈平点头,转身走了。李铮望着右谷蠡王的背影,眼里满是杀意。他摸了摸怀里的环首刀,想起母亲的话:“儿啊,你要做个好人,像汉地的太阳。”
夜晚的霸陵城,到处都是火光。天狼骑的士兵在清理战场,有的在埋尸体,有的在照顾伤员,有的在给汉民送吃的。李铮走进大帐,看见巴图、陈平、还有几个天狼骑的队长,正等着他。
“大人,”巴图先开口,“您是不是要做什么决定?”
李铮坐下,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那是呼和拒绝的,上面刻着缠枝莲,“我是汉人,”他说,“我母亲是长安的绣娘,我父亲是汉将。我不是匈奴的乌维王,我是李铮,是汉人的儿子。”
大帐里一片沉默。巴图的眼睛睁得很大,陈平却没有惊讶,显然早就知道了。
“大人,”巴图轻声说,“您说什么,我们都跟着您。”
“对,”另一个队长说,“我们跟着您打了三年仗,从来没问过为什么,只知道您说的对。”
李铮的喉咙发紧。他望着这些兄弟,他们有的是被匈奴贵族抢了牛羊的牧民,有的是父母被汉将杀了的孤儿,有的是汉人俘虏。他们跟着他,不是因为他是匈奴的王,而是因为他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明天,”他说,“我们要反戈。”
大帐里一片哗然。巴图皱了皱眉头:“大人,要是反戈,单于会杀了我们的家人,会灭了我们的部落。”
“卫青将军已经派了三千骑兵,在阴山脚下接应,”陈平说,“只要我们反戈,就能带着家人一起走。”
“而且,”李铮补充道,“单于早就想杀我了,要是我们不反戈,迟早会被他灭了。”
巴图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他:“大人,您说过,要让草原上的牧民有饭吃,有衣穿,不再被贵族欺负。要是反戈,我们还能做到吗?”
李铮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卫青将军的军队纪律严明,像汉地的太阳。我们跟着他,能让草原上的牧民过上好日子,也能让汉地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巴图点了点头:“好,我们跟着您。”
其他队长也纷纷点头。李铮望着他们,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
“大人,”陈平说,“卫青将军说明天正午,他会带汉军主力在霸陵东侧列阵。我们需要在那时举汉旗为号,然后从匈奴军的侧翼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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