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接过竹筒,打开一看,帛书上的字像火一样烧着他的眼睛:“阿昭平安,已派人护送至长安。今夜三更,汉军主力在霸陵东侧列阵,举汉旗为号,我军必全力接应。卫青。”
他把帛书塞进怀里,抬头望着长安的城墙。城头上的汉旗像火一样红,像母亲的笑容,像他的希望。
“巴图,”他喊,“召集所有核心成员,过来开会。”
巴图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没过多久,几个天狼骑的队长围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却依然坚定。
“兄弟们,”李铮说,“我是汉人。我母亲是长安的绣娘,我父亲是汉将。我不是匈奴的乌维王,我是李铮,是汉人的儿子。”
大帐里一片沉默。巴图的眼睛睁得很大,陈平却没有惊讶——他早就知道了。
“大人,”巴图轻声说,“您说什么,我们都跟着您。”
“对,”另一个队长说,“我们跟着您打了三年仗,从来没问过为什么,只知道您说的对。”
李铮的喉咙发紧。他望着这些兄弟——有的是被匈奴贵族抢了牛羊的牧民,有的是父母被汉将杀了的孤儿,有的是汉人俘虏。他们跟着他,不是因为他是匈奴的王,而是因为他说“不许乱杀百姓”“要给牧民留种子”“要让孩子有饭吃”。
“今晚三更,”他说,“我们反戈。”
兄弟们齐声应诺。李铮望着长安的方向,轻声说:“娘,我们回家了。”
傍晚时分,天狼骑驻扎在长安城外。李铮坐在大帐里,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那是呼和拒绝的,上面刻着缠枝莲。他想起呼和说的:“将军,你是汉人,你应该回到汉地。”
这时,巴图进来,手里拿着个包裹:“大人,这是阿昭让我给您的。”
李铮打开包裹,里面是件羊毛衫,还有封信。信上的字歪歪扭扭,是阿昭写的:“大人,我知道您是汉人,我支持您。等您回来,我给您织新的羊毛衫,给您做奶酒。阿昭。”
他把羊毛衫贴在脸上,想起阿昭的笑容,想起她给她织的羊毛衫,想起她昨天夜里偷偷溜进大帐,把温热的奶酒塞给他:“大人,喝了这个,晚上就不冷了。”
“大人,”陈平进来,轻声说,“卫青将军的队伍已经到了霸陵东侧,就等我们的信号了。”
李铮擦干眼泪,站起来。他望着外面的天空,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像母亲织的月亮布。
“准备吧,”他说,“今晚三更,举汉旗。”
深夜,天狼骑的营地一片寂静。李铮穿着汉人的铠甲,手里举着汉旗——那是陈平藏在大帐里的,红色的旗面像火一样红。巴图、陈平还有几个队长站在他旁边,他们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
“兄弟们,”李铮喊,“我们是汉人,我们要回家!”
天狼骑的士兵齐声喊着:“回家!回家!”声音像 thunder 一样,响彻整个营地。
这时,匈奴的巡逻队过来了。他们看见汉旗,吓得转身就跑。李铮挥刀砍向最前面的士兵,喊着:“杀!”
天狼骑的士兵跟着他冲过去,向匈奴大军的营地发起进攻。匈奴士兵们正在睡觉,被突然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李铮挥刀砍向一个匈奴军官,军官的血溅在他脸上,他笑着说:“娘,我做到了。”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天狼骑的反戈让匈奴大军崩溃,单于带着残部逃回草原,右谷蠡王被霍去病杀死,阿昭被卫青的人救了出来。清晨时分,李铮站在长安的城头上,望着远处的草原,手里举着染血的汉旗。
城楼下的汉民欢呼着,喊着“将军万岁”。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跑过来,孩子的脸洗得干干净净,眼睛亮得像星星,她指着李铮说:“娘,那个叔叔是好人。”
李铮的眼睛湿了。他望着长安的天空,望着天上的太阳,望着城头上的汉旗,想起母亲的话:“儿啊,你要做个好人,像汉地的太阳。”
“娘,”他轻声说,“我回家了。”
风里传来汉民的歌声,是《诗经》里的句子:“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李铮跟着哼了两句,声音越来越响,像汉地的太阳,像母亲的笑容,像他的希望。
天狼骑的兄弟们跟着他哼起来,汉军的士兵跟着哼起来,汉民们跟着哼起来,整个长安都充满了歌声。
李铮望着长安的城墙,望着城头上的汉旗,望着楼下的汉民,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从今以后,他不再是匈奴的乌维王,而是汉人的李铮,是天狼骑的将军,是母亲的儿子。
“回家,”他轻声说,“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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