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站起来，望着长安的城墙，城墙上的汉旗猎猎作响。他想起昨天夜里，他站在匈奴的阵营里，望着长安的灯光，心里像有团火在烧。他想起母亲的话，想起汉民的苦难，想起自己是汉人的儿子。“回家，”他轻声说，“终于回家了。”
这时，卫青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铮，陛下在甘泉宫等你，要见你。”李铮回头，望着卫青的眼睛，里面全是信任。他点了点头：“好，我去。”卫青笑了：“陛下会喜欢你的，你是个英雄。”李铮摇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想回家。”
卫青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铮走向黑鬃马，翻身上马。他望着远处的草原，天空是蓝色的，像母亲的笑容。他摸了摸怀里的环首刀，刀鞘上的缠枝莲被血浸得发红，像母亲当年绣的红帕。“娘，”他轻声说，“我没给你丢脸。”
阿昭抱着婴儿跑过来，喊着：“大人，你要去哪？”李铮勒住马，笑着说：“我去见陛下，很快就回来。”阿昭挥舞着手里的羊毛衫：“大人，我给你织了件新的，等你回来穿！”李铮点头，挥了挥手：“好，我回来穿。”
黑鬃马嘶鸣着，朝着甘泉宫的方向跑去。李铮的心里像装了块热乎的饼，暖暖的。他想起昨天的战斗，想起反戈时的呐喊，想起汉民的笑容，想起霍去病的话：“总有一天，草原和汉地会和平的。”他望着远处的天空，太阳升起来了，像汉地的太阳，像母亲的笑容。
“回家的路，才刚刚开始。”他轻声说。
风里传来汉民的歌声，是《诗经》里的句子：“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李铮跟着哼起来，声音越来越响，像汉地的太阳，像母亲的笑容，像他的希望。
远处的草原上，匈奴的残部正在逃跑。李铮望着他们，眼睛里没有仇恨，只有平静。他知道，总有一天，草原和汉地会和平的，像母亲当年说的那样。
“回家吧，”他轻声说，“我们都回家了。”
黑鬃马继续奔跑着，朝着甘泉宫的方向，朝着未来的方向，朝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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