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孙弘又站起来,“蛮夷之人,素来不讲礼仪,怎么能跟汉人平等?”
李铮抬头,望着公孙弘,眼睛里带着点讽刺:“公孙丞相,你说的‘礼仪’,是长安的脂粉气,是未央宫的勾心斗角,还是北疆百姓的饿肚子?臣在北疆的时候,见过一个匈奴老人,他的儿子被贵族杀了,他带着孙女逃到朔方城,臣给了他一亩地,他种了麦子,今年收获了,他捧着麦子哭,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有自己的地’。你说,他不讲礼仪吗?他比那些坐在朝堂上的人,更懂什么是感恩。”
公孙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卫青叹了口气,说:“陛下,李将军的话有道理。漠北之战,我们损失了十万士兵,二十万匹战马,要是能和匈奴议和,让百姓休养生息,比什么都强。”
汉武帝沉默了良久,突然问:“李将军,你愿意为朕永镇北疆吗?”
“愿意。”李铮的声音像铁那样坚定,“臣愿为陛下守阴山,守北疆,守那些孩子的糖。”
汉武帝笑了,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玉阶,亲手扶起李铮。他的手放在李铮的肩膀上,说:“好,朕封你为镇北将军,领护匈奴中郎将,赐你节钺,可在北疆自行任免官员,自行处理军务,自行与匈奴议和——但有一条,你必须忠于朕,忠于大汉。”
李铮单膝跪地,双手接过节钺,说:“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还有,”汉武帝回头,望着站在大臣后面的苏文,“苏文,你去做李将军的监军,替朕盯着他——不是盯着他反,是盯着那些想害他的人。”
苏文愣了愣,随即上前,躬身道:“臣遵旨。”
李铮抬头,望着苏文,眼里带着点意外——他想起昨天在泾河边上,苏文说“我跟你去北疆”,想起苏文怀里的密旨。他笑了,说:“苏公公,往后咱们要共事了。”
苏文也笑了,拂尘扫过衣角的褶皱,说:“李将军,咱们北疆见。”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公孙弘捋着胡子,摇头叹气:“陛下,这样会不会太纵容他了?”
卫青望着李铮的背影,说:“公孙丞相,你没去过北疆,不知道那里的百姓有多苦。李将军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百姓。要是他能守住北疆,比什么都强。”
霍去病则拍了拍手里的地图,说:“公孙丞相,你要是不服,明天跟我去漠北,看看那里的情况——保证你回来后,比李将军还想议和。”
公孙弘瞪了他一眼,坐下了。
汉武帝回到龙椅上,望着李铮的背影,手里拿着李铮献上的《北疆策》。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是李铮写的,笔锋刚劲,像北疆的风:“北疆之患,不在匈奴,而在人心。人心齐,则胡马不敢南下;人心散,则长城难挡胡尘。”
他笑了,对身边的宦官说:“把这《北疆策》传给卫青、霍去病看看——他们要是能学到李将军的一半,朕就放心了。”
宦官躬身退下。汉武帝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很蓝,像北疆的天空那样,没有一丝云。他想起李铮说的“糖的味道”,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给她买的糖,甜得像蜜。他摸了摸怀里的糖,那是李铮给他的,是北疆的孩子做的。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得像北疆的蜜,像李铮的笑,像北疆的希望。
“李将军,”他轻声说,“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殿外,李铮骑着马,望着长安的城墙。城墙很高,很厚,像未央宫的勾心斗角那样,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摸了摸怀里的《北疆策》,摸了摸怀里的糖包,摸了摸腰间的银剑。他想起北疆的风,想起北疆的沙,想起北疆的百姓,想起那些孩子的笑。他笑了,对身边的苏文说:“苏公公,咱们走,回北疆。”
苏文点了点头,催动马匹,跟在他后面。
长安的街道上,百姓们站在两边,望着他们。有的挥手,有的喊“李将军”,有的递过来馍和水。李铮接过一个馍,咬了一口,麦香很浓,像北疆的馍那样。他笑着对百姓们说:“等我回了北疆,让你们都能吃到北疆的馍,比这个还香。”
百姓们欢呼起来,声音像雷声那样响,震得长安的城墙都在抖。
李铮骑着马,走出长安的城门。城门外面,是一条官道,直通北疆。官道两旁的柳树发芽了,像北疆的柳树那样,带着点嫩绿色。他望着远处的阴山,山影像个巨人那样站在那里,守护着北疆的土地。他笑了,催动马匹,往北疆的方向跑去。
苏文骑着马,跟在后面。他望着李铮的背影,望着远处的阴山,突然觉得,这个李将军,或许真的能守住北疆,真的能让汉匈和平,真的能让那些孩子尝到糖的味道。他摸了摸怀里的密旨,把它塞进了袖子里——或许,他应该跟李将军一起,守住北疆,守住那些孩子的糖。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长安的脂粉气,带着北疆的沙粒,带着希望的味道。李铮的笑声像北疆的太阳那样,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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