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出了长安,沿着长城往北走,风里渐渐有了北疆的味道——带着青草的腥甜,带着黄沙的粗糙,还有一丝未散的霜寒。李铮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腰间的匈奴弯刀碰着札甲,发出清脆的声响。阿骨打跟在旁边,手里拿着那把从匈奴哨兵手里夺来的弯刀,刀鞘上还沾着黑泉谷的泥土。
“将军,长安的房子真高。”阿骨打望着远处的城墙,眼里带着好奇,“比朔方城的城楼还高。”
李铮笑了,指着前面的五原郡说:“等过了五原,就能看见朔方城的柳树了。去年春天,我种的,现在应该发芽了。”
“柳树?”阿骨打歪了歪头,“匈奴的草原没有柳树,只有胡杨。胡杨的叶子像刀子,能割破手。”
“柳树的叶子软,”李铮说,“等夏天,柳树的影子能盖住整个校场,士兵们训练完,能在树下歇凉。”
阿骨打点了点头,又问:“将军,你说的‘融合’,是不是让匈奴人和汉人一起种柳树?”
李铮望着远处的阴山,声音很轻:“是,让匈奴人和汉人一起种柳树,一起养马,一起守着北疆的土地。”
队伍走到五原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五原郡的城墙有些残破,城门口的“五原”匾额掉了一角,挂在那里晃来晃去。城门口站着几个边民,有汉人,有匈奴人,手里拿着篮子,里面装着刚摘的野菜。看见队伍过来,他们都停下脚步,望着李铮的背影。
“是李将军!”一个穿粗布衣服的汉民突然喊了一声,“李将军回来了!”
人群一下子涌过来,有老人,有孩子,有穿着匈奴长袍的妇人,手里拿着馍、野菜、甚至还有一块糖——那是给李铮的。一个匈奴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晒干的羊肉,塞给李铮:“将军,这是我家羊的肉,晒了一个冬天,香得很。”
李铮接过羊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大娘,您留着自己吃,我在长安吃了很多好东西。”
“不行,”老太太把羊肉往李铮怀里塞,“你是我们的将军,要是没有你,我们的房子早被匈奴烧了,孩子早被抢走了。”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匈奴孩子,“这是我孙子,叫拓跋,昨天还说要给你糖吃。”
拓跋攥着一块糖,走到李铮跟前,把糖塞进他手里:“将军,糖是甜的,像草原的蜂蜜。”
李铮蹲下来,摸了摸拓跋的头,说:“谢谢你,拓跋。等夏天,我让厨房做糖,给你留一大罐。”
拓跋笑了,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将军,我要跟你学骑马,像阿骨打一样,能打匈奴。”
阿骨打听见声音,走过来,把自己的弯刀递给拓跋:“等你长大,我教你耍刀。”
拓跋接过弯刀,高兴得蹦起来:“好!我要跟阿骨打哥哥一样,当将军!”
人群里响起笑声,汉民和匈奴人挤在一起,有的拍着手,有的喊着“李将军”。苏文骑着马走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监军印信攥得松了些。他想起昨天在未央宫,李铮说“只要陛下能给我机会,我就能守住北疆”,现在看来,李铮已经守住了——守住了边民的信任。
队伍继续往北走,路过一片田地。地里的麦子刚发芽,嫩黄的芽尖从土里钻出来,像一群小虫子。一个汉民蹲在地里,手里拿着锄头,正在松土。看见队伍过来,他直起身子,喊:“李将军!您回来啦!”
李铮勒住马,问:“老周,今年的麦子长得怎么样?”
老周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好得很!去年您教我们种的冬小麦,比春小麦早发芽半个月。要是今年不闹匈奴,肯定能丰收。”
“那就好,”李铮说,“等丰收了,我让周猛给你送点酒。”
老周笑着摆手:“不用不用!您帮我们守住了土地,就是最好的酒。”他指了指旁边的匈奴人,“这是我的邻居,呼韩邪,昨天帮我翻了半亩地。”
呼韩邪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匈奴的马鞭,说:“将军,我是去年归附的,您让我们种麦子,现在麦子发芽了,我家的羊也多了两只。”
李铮点了点头,说:“以后,汉民的地,匈奴人可以帮着种;匈奴人的羊,汉民可以帮着放。大家互相帮衬,日子就会好起来。”
老周说:“将军,您说的‘融合’,是不是就是这样?”
“对,”李铮说,“融合不是让匈奴人变成汉人,也不是让汉人变成匈奴人,是让大家都能种自己的地,养自己的羊,让孩子能吃到糖,让老人能安度晚年。”
队伍离开的时候,老周和呼韩邪站在田边,望着他们的背影,喊:“李将军,您要常来啊!”
李铮回头,挥了挥手:“等麦子熟了,我来吃麦饭。”
队伍走到朔方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傍晚。夕阳把朔方城的城墙染成红色,城门口的“朔方”匾额挂在那里,上面的漆已经掉了,却依然醒目。周猛带着铁林军站在城门口,手里拿着环首刀,脸上带着笑:“将军,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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