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走过来,看着地上的匈奴骑兵尸体,问:“刚才那战术,是你说的‘具装突骑’和‘轻骑游射’?”
“对。”李铮擦了擦刀上的血,“汉人的方阵挡住正面,匈奴的轻骑绕到后面,射他们的马腿。要是遇到重骑,就用突骑冲散他们的阵型。”
刘安捡起地上的复合弓,摸了摸弓弦:“这弓是匈奴的?”
“是改良后的。”李铮说,“用了汉人的竹片和匈奴的牛角,比纯匈奴弓射程远,比纯汉弓结实。昨天阿木尔用这弓,射了一百五十步,正好射中呼韩邪的肩膀。”
旁边的阿木尔笑着说:“将军,我刚才射了三箭,都中了!”
刘安看着他,问:“你是匈奴人?”
“是。”阿木尔点头,“我爹是浑邪部落的牧民,去年被伊稚斜的人杀了,是将军救了我娘和我。”他摸了摸怀里的《铁林军军规》,“将军说,只要立了功,就能当百夫长,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
刘安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是当了百夫长,会不会反?”
“不会。”阿木尔摇头,“铁林军是我的家,将军是我的兄长,汉人兄弟是我的伙伴。要是反了,我对不起他们。”
李铮拍了拍阿木尔的肩膀,对刘安说:“监军你看,这就是铁林军的士兵。他们不是养虎为患,是我的兄弟。”
刘安看着他,嘴角露出笑:“看来我之前错了。”
这时,稽粥带着部落骑兵过来,手里拿着缴获的羊皮,笑着说:“将军,你看,这些羊皮能做二十件皮甲!”
李铮接过羊皮,摸了摸,说:“给铁匠铺送去,让他们做皮甲,给新招的士兵穿。”
刘安问:“新招的士兵,有汉人吗?”
“有。”李铮说,“上个月招了三十个汉人农民,都是柳林村的,他们的田地被匈奴人踩坏了,来铁林军当兵,既能吃饱饭,又能保护家人。”
刘安点头,说:“看来你不仅会打仗,还会治民。”
李铮笑了笑,没说话。他抬头看向远处的草原,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把草原染成了绿色。他想起昨天在学堂里,孩子们读的“汉”字,想起汉人老太太给匈奴孩子塞桂花糕,想起匈奴老太太给汉人老太太递马奶酒,想起互市上的热闹,想起铁匠铺的打铁声,想起讲武堂的训练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
“将军,该回去了。”阿骨打的声音传来。
李铮转身,骑上马,对刘安说:“监军,咱们去看看互市的百姓吧。”
互市的帐篷里,汉人商人正在整理被抢的丝绸,匈奴牧民帮他们捡起来,叠好。汉人老太太抱着匈奴孩子,给她擦脸上的眼泪:“乖,不怕,将军来了,坏人都跑了。”匈奴老太太递过一碗马奶酒:“张婶,喝口酒,暖身子。”
李铮走过去,对汉人商人说:“损失的东西,我让稽粥从部落里拿羊皮赔给你。”
商人笑着说:“将军,不用了。刚才匈奴兄弟帮我捡了丝绸,没丢多少。”
匈奴牧民也说:“将军,我们帮你看着互市,要是再有坏人来,我们跟他们拼了!”
刘安看着这一幕,问:“他们以前也是这样吗?”
“不是。”李铮说,“去年我刚来的时候,汉人商人不敢跟匈奴牧民做生意,匈奴牧民也不敢跟汉人商人说话。后来我让稽粥带部落牧民去互市,让汉人农师教他们种地,慢慢就熟了。”
刘安拿起旁边的毛衣,上面有狼和牡丹的图案,问:“这是谁织的?”
“是阿依古和张婶一起织的。”李铮说,“阿依古是匈奴姑娘,张婶是汉人老太太,她们昨天织了这件毛衣,说要给监军您留着。”
刘安接过毛衣,摸了摸,说:“这狼是匈奴的,牡丹是汉人的,倒挺好看。”
这时,一个汉人小伙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对李铮说:“将军,这是我们画的双马镫图纸,比您之前的更结实!”
李铮接过图纸,看了看,笑着说:“不错,用铁做镫身,铜做镫环,这样不容易断。明天让铁匠铺试试。”
刘安问:“这小伙子是汉人?”
“是。”李铮说,“他是朔方铁匠铺的学徒,去年跟着我学打铁,现在能自己设计马具了。”
刘安看着他,说:“看来你不仅会用匈奴人,还会用汉人。”
李铮说:“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只要有本事,就能在北疆立足。”
中午,他们回到营地。李铮让士兵们把缴获的马和羊皮分给百姓,自己则去了铁匠铺。铁匠铺里,汉人铁匠正在打制双马镫,匈奴小伙子帮着烧火,火星子溅在他们脸上,却没人觉得疼。
李铮走过去,拿起一个刚做好的铁镫,问:“怎么样?”
汉人铁匠擦了擦汗,说:“将军,这镫身用了熟铁,比铜镫结实多了,能承受两百斤的重量。”
李铮笑着说:“好,明天让阿骨打试试。”
旁边的匈奴小伙子说:“将军,我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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