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突骑穿着札甲,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长矛,排成整齐的方阵;轻骑游射穿着皮甲,骑着快马,手里拿着复合弓,绕着方阵跑成个圈。阳光照在他们的甲胄上,泛着冷光——那是札甲和皮甲结合的新甲,比纯札甲轻,比纯皮甲结实;他们的马鞍是高桥的,马镫是呼韩邪刚打的双镫,比匈奴的旧马具稳当得多。
左谷蠡王,李铮指着铁林军,这是我的铁林军。他们有汉军的纪律,有匈奴的骑射,有新做的双镫,有协同战术。你要是敢来,他们会把你的射雕者变成靶子,把你的骑兵变成肉酱。他从怀里掏出个双镫,扔给左谷蠡王:看看这个,比你们的旧镫结实十倍。要是你愿意留在北疆,我让阿吉教你打铁,比你当射雕者强。
左谷蠡王接过双镫,指尖摸着上面的纹路——那是用汉人的铁料打的,比匈奴的铁更纯,更结实。他抬头看着铁林军的方阵,喉咙动了动,忽然骂了句:李铮,你等着!伊稚斜单于的大军很快就到!然后调转马头,带着射雕者走了。
刘彭祖站在旁边,看着铁林军的方阵,脸色有点发白:将军,这铁林军......比长安的羽林军还强?李铮笑了:羽林军是用来守皇宫的,铁林军是用来守北疆的。他指着互市的方向,你看,那里的匈奴人在种地,在打铁,在做买卖。他们不是敌人,是我们的兄弟。要是没有他们,我守不住北疆。
刘彭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将军,公孙弘的奏折我看过了。陛下让我来,不是要夺你的兵权,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守住北疆。他从怀里掏出个锦盒,递给李铮:这是陛下赐的,说要是你能守住北疆,就封你为骠骑将军。李铮打开锦盒,里面是块金印,刻着镇北将军四个字。他笑了:我不要骠骑将军,我要北疆的百姓能活。
傍晚的时候,李铮带着刘彭祖去了讲武堂。孩子们正在读书,声音像刚出巢的小燕: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巴特尔坐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张战术图,看见李铮进来,站起来喊:将军!李铮摆了摆手,让他继续。
刘彭祖凑过去,看见战术图上画着铁林军的协同战术——具装突骑在中间,轻骑游射在两边,后面跟着屯田的百姓拿着锄头当武器。这是你教的?他问巴特尔。巴特尔挠了挠头:是将军教的,还有汉人先生教的。将军说,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只要能守住北疆,就是好兵。刘彭祖的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从讲武堂出来,夕阳正把草原染成血红色。李铮指着远处的田埂,对刘彭祖说:你看,那些匈奴牧民种的小米,下个月就能收了。他们以前从来没种过地,现在学会了,比汉人还勤快。刘彭祖看着那些弯腰扶犁的身影,忽然说:将军,我明天要回长安。李铮转头看他:怎么?刘彭祖笑了:我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陛下——告诉陛下,北疆的百姓不是蛮夷,是能活的人;告诉陛下,李铮不是乱臣,是能守北疆的将军。
晚上,李铮坐在帐篷里,喝着稽粥带来的马奶酒。外面传来呼韩邪的喊叫声:将军!我打了三十个双镫,够铁林军的兄弟用了!李铮笑着应了一声,转头对稽粥说:你看,呼韩邪以前是伊稚斜的射雕者,现在是我们的铁匠。要是伊稚斜来了,他会不会帮我们?稽粥点头:会。因为他在这里能活,能有饭吃,能有地方住。
李铮拿起桌上的公孙弘奏折,撕成碎片,扔出帐篷。风把碎片吹得很远,落在互市的炊烟里。他看着外面的星空,对稽粥说:你说,春天是不是要来了?稽粥抬头,看见星星很亮,像孩子们的眼睛:对,春天要来了。
远处,讲武堂的灯还亮着,孩子们的读书声飘过来:奇正结合,百战不殆......铁匠铺的火光映红了天空,呼韩邪的喊叫声混着阿吉的笑声:小子,你要是再打快些,我就把我妹妹嫁给你!互市的帐篷里传来汉人商人和匈奴姑娘的说话声:明天我去买些蜀锦,给你做件裙子......
李铮笑了。他知道,春天真的要来了。不管长安的奏折有多毒,不管伊稚斜的大军有多凶,只要北疆的百姓能活,只要铁林军的兄弟能站在一起,只要互市的炊烟能飘起来,春天就会来。
风裹着草香吹进来,带着春的气息。李铮拿起桌上的环首刀,擦了擦,刀光映着他的脸。他知道,春天里也有刀光,但刀光里的人,是活的。
喜欢铁骑朔风:我在汉匈当战神请大家收藏:(m.20xs.org)铁骑朔风:我在汉匈当战神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