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点好,王掌柜笑着说,汉人姑娘结婚都用凉水洗脸,说是能保持清醒,以后日子过得明白。
旁边的张叔抱着个酒坛,对李铮说:将军,王掌柜和乌兰今天成亲,我们都来凑热闹。你看,这喜糖是汉人做的,喜酒是匈奴的马奶酒,连拜堂的规矩都是两边合着来的——先拜天地,再拜草原,最后拜父母。
李铮接过张叔递来的马奶酒,喝了一口:好,这样才像北疆的婚礼。
乌兰看见李铮,走过来福了福:将军,谢谢你让我留在北疆。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被伊稚斜的人杀了。
王掌柜也走过来,挠了挠头:将军,我以前以为匈奴人都很凶,没想到乌兰这么温柔。以后我们的孩子,既能学汉语,又能学匈奴话,既能种庄稼,又能骑马,多好。
李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孩子出生,我给做个银锁,刻上两个字。
旁边的阿古达抱着孩子,对娜仁说:你看,乌兰和王掌柜成亲,以后他们的孩子就是北疆的孩子,没有汉人匈奴之分。
娜仁点头,摸着孩子的头: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也让他娶个汉人姑娘,或者嫁个汉人小伙。这样,北疆的人就不会再互相杀了。
李铮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像揣着块暖炉。他想起去年刚来北疆的时候,这里到处是废墟,到处是流民,现在却有了婚礼,有了笑声,有了希望。这就是他要的融合——不是汉人吞并匈奴,也不是匈奴吞并汉人,是两个人,两个民族,像两根绳子拧在一起,变成一股更结实的绳。
下午,阿木尔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封密信:将军,长安来的急件,是公孙弘大人的奏折。
李铮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信里的字像一把把刀:李铮以夷乱华,教匈奴人学兵法,授之以利器,是养虎为患。若不早除,必生祸端。后面还附着汉武帝的批语:此事可查,勿妄言。
稽粥站在旁边,看了看信,说:将军,公孙大人又弹劾你了。上次他说你尊卑不分,这次说你养虎为患,下一步说不定会说你。
李铮把信放在桌上,拿起环首刀,擦了擦:他懂什么?要是不让匈奴人学兵法,他们怎么帮我们守北疆?要是不让他们用利器,他们怎么对抗伊稚斜?他坐在长安的书房里,不知道北疆的风有多冷,不知道匈奴牧民的孩子有多饿,不知道铁林军的兄弟有多拼。
将军,阿木尔又说,伊稚斜派了个使者来,说是要见你,现在在帐外等着。
李铮把刀插回鞘里:让他进来。
使者是伊稚斜的右贤王,名叫栾提骨都侯,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像毒蛇。他走进帐篷,看见李铮,冷笑一声:李将军,好久不见。
李铮指着旁边的椅子:
栾提骨都侯没坐,反而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放在桌上:单于让我带话,要是你愿意回到草原,单于封你为左贤王,比你在汉人的镇北将军强多了。要是你不愿意,这把匕首就是你的下场。
李铮拿起匕首,看了看刀刃:这把刀是用熟铁做的,太脆。要是用我们的灌钢法,刀刃能削铁如泥。他把匕首放下,抬头看着栾提骨都侯,你回去告诉伊稚斜,我不会回到草原。我要的不是左贤王的爵位,是北疆的百姓能活,是匈奴的孩子能上学,是汉人的商人能安心做买卖。要是他愿意停止骚扰,我让他的部众来北疆种地,学打铁,比当射雕者强。
栾提骨都侯眯起眼睛:你以为汉人像信任自己人一样信任你?公孙弘的奏折我都看过,他们迟早会杀了你。到时候,你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李铮站起来,走到帐篷门口,指着外面的屯田区,你看,那些匈奴牧民种的小米,再过一个月就能收了;那些学兵法的孩子,再过一年就能上战场了;那些互市的商人,再过两年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了。就算我死了,这些东西还在,这些希望还在。而伊稚斜呢?他除了杀人和抢劫,还能给草原带来什么?
栾提骨都侯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屯田区,看着那些弯腰种地的匈奴牧民,看着那些跑着玩的孩子,看着那些挂着红布的互市帐篷,忽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以为你能改变草原?草原的规矩是弱肉强食,不是种地,不是读书,不是结婚。
那我就改了这个规矩,李铮说,草原的规矩不是天生的,是人造的。以前的规矩是抢,现在的规矩是种;以前的规矩是杀,现在的规矩是活。要是伊稚斜不愿意改,我就用铁林军的刀,逼他改。
栾提骨都侯转身走向帐篷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说:李铮,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李铮说,因为我做的事,是对的。
栾提骨都侯走了,帐篷里又安静下来。稽粥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匕首,说:将军,这个使者肯定没安好心,要不要派人跟着他?
李铮摇头:不用。他回去会告诉伊稚斜,北疆的情况,伊稚斜会更怕我们。怕了,就会派兵来,我们等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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