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时,朔方城的校场上已经腾起了一片烟尘。
汉人士兵王虎光着膀子,肌肉上还凝着晨露,举着令旗喊:“鱼鳞阵!左队向前三步,右队收盾!”匈奴士兵稽粥骑着黑马,腰间挂着汉人的环首刀,回头骂道:“阿古达,你踩我马尾巴了!”阿古达缩了缩脖子,赶紧调整脚步,手里的长矛差点戳到旁边的汉人新兵。
李铮踩着校场的碎砖走过去,靴底碾过昨天训练留下的箭杆,抬头问:“怎么,觉得阵法绑手绑脚?”
阿古达挠了挠络腮胡,手里的长矛晃了晃:“将军,我们匈奴打仗,都是纵马冲过去,砍了人头就走,哪用这么多规矩?昨天我冲阵的时候,被匈奴的盾牌阵挡住,差点被砍了胳膊!”
王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昨天要是没有鱼鳞阵,你早被匈奴的乱箭射成筛子了!”他指着校场边的沙盘,“你看,这是昨天的战场,我们用鱼鳞阵把匈奴的骑队分成三段,盾牌兵挡箭,长矛兵捅马,弓箭手在后面射,要是光靠你们匈奴的乱冲,能赢吗?”
稽粥也笑:“阿古达,你昨天杀的两个匈奴人,是不是靠王哥的盾牌挡着?要是没有阵法,你早死在匈奴人的刀下了!”
阿古达摸了摸后颈的伤疤,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军,我懂了,阵法不是绑我们,是帮我们!”
李铮捡起地上的长矛,递给阿古达:“对,我们是铁林军,不是匈奴的骑队,也不是汉人的步卒,我们要把匈奴的骑射和汉人的阵法合起来,这样才能打不败的仗!”
校场上的喊杀声更响了,汉人士兵的盾牌撞在一起,发出“咚咚”的声音;匈奴士兵的马鸣此起彼伏,长矛划破空气的“嗖嗖”声夹杂其中。李铮望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就是他要的军事融合,不是强迫谁改变,而是让彼此的长处变成共同的武器。
“将军!将军!”
老周的声音从校场门口传来,他抱着个木盒,跑得满脸通红,烟灰蹭在额头上,像只花脸猫。李铮走过去,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新的双马镫——镫身用熟铁打造,表面刻着细密的防滑纹,镫环上缠了层匈奴的牛筋,握在手里暖得像晒过太阳的棉被。
“这是我和匈奴的工匠阿史那一起做的!”老周抹了把汗,“阿史那说,匈奴的马镫没有防滑纹,踩久了会滑脚;我们加了这个,就算骑马跑一天,也不会掉下来!”
李铮拿起一个镫,递给旁边的稽粥:“试试。”
稽粥翻身上马,踩住镫,双腿一夹马腹,黑马立刻冲了出去。他在马上转身,拉弓射箭,箭正中校场边的靶心。“将军!”他喊着跑回来,“这镫比之前的稳多了!我刚才射箭的时候,根本不用怕掉下来!”
老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有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复合弓,“这是用匈奴的牛筋做弓弦,汉人的桑木做弓身,比之前的弓射程远了三十步!昨天王虎将军用这个弓,射穿了匈奴的三层盾牌!”
李铮接过弓,拉了拉弓弦,手感比之前的更韧。他抬头望着校场上的士兵,大声说:“把这些镫和弓发给每个士兵!从今天起,铁林军的每个士兵,都要会用汉人的阵法,会用匈奴的骑射!”
士兵们欢呼起来,阿古达举着长矛喊:“将军,我要那副新镫!”王二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小子,昨天还嫌阵法麻烦,今天倒抢着要新武器!”
“报——将军!匈奴使者到了!”
张猛的声音打断了校场的欢呼,他手里拿着个羊皮袋,脸色严肃。李铮皱了皱眉,对老周说:“让工匠们继续做,每个士兵都要配上!”然后跟着张猛往郡府走。
郡府的大厅里,匈奴使者正站在中间,瘦高个,留着小胡子,眼神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他见李铮进来,拱了拱手,递上一封帛书:“伊稚斜单于让我带句话,将军要是归降匈奴,就封你为左贤王,统治朔方城;要是拒绝,单于就带十万大军来踏平朔方!”
李铮接过帛书,扫了一眼,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匈奴文字,大意和使者说的一样。他把帛书扔在地上,盯着使者:“回去告诉伊稚斜,我是汉人,朔方城是大汉的土地,他敢来,我就用铁林军的刀欢迎他!”
使者冷笑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朝李铮扔过去。稽粥反应最快,一步冲过去,抓住使者的手腕,瓷瓶掉在地上,摔碎了,里面的液体冒着淡蓝色的烟,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有毒!”张猛喊着,扑过去按住使者,从他怀里搜出一把匕首。
李铮盯着使者,声音像冰一样冷:“伊稚斜就这点本事?用刺客?”
使者瞪着他,骂道:“李铮,你会后悔的!单于会把朔方城变成废墟,把你的士兵变成尸体!”
李铮挥手:“拉下去,砍了!把他的脑袋装在盒子里,送给伊稚斜!”
张猛拖着使者往外走,使者的骂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郡府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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