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拿起桌上的军功册,翻开最新的一页——上面有阿古达的名字,有王二的名字,有稽粥的名字,还有老周的名字。“是的。”他说,“军功册上的名字,只看你立了多少功,不管你是汉人还是匈奴人。比如稽粥,昨天识破匈奴使者的阴谋,记大功一次;阿古达,帮着修了校场的栅栏,记小功一次;王二,救了个落水的匈奴孩子,记小功一次。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
帐子里响起掌声,阿古达拍得最响,他的络腮胡都抖了起来:“将军,我以后要立大功,让我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王虎笑着说:“那你得先学会阵法,不然下次冲阵又要踩我马尾巴!”
帐子里的笑声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李铮望着他们,心里暖得像揣了个火盆。他想起昨天晚上,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喝着高粱酒,唱着汉人的歌和匈奴的调。那时候他就知道,融合不是强迫,是心甘情愿的接纳。
中午刚过,张猛带着个探子跑进来,脸色煞白:“将军!匈奴游骑骚扰屯田区,杀了两个农夫,抢了十几只羊!”
李铮抓起案上的环首刀,对稽粥说:“带游骑队,用‘铁壁游骑’战术!”又对王虎说:“带盾牌兵,跟我走!”
屯田区的麦子刚发芽,嫩绿色的麦苗上还沾着血。李铮望着地上的农夫尸体,拳头攥得咯咯响。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匈奴游骑,大约有二十几人,他们穿着匈奴的皮甲,手里拿着弯刀,嘴里喊着:“李铮,伊稚斜单于要你的脑袋!”
稽粥骑着黑马冲出去,手里的复合弓拉得满圆,箭像流星一样射出去,正中一个匈奴游骑的马腿。那游骑从马上摔下来,王虎的盾牌兵立刻围上去,长矛捅进了他的胸口。阿古达骑着马,手里的长矛挑飞了一个匈奴游骑的弯刀,他喊着:“这是给农夫的仇!”长矛刺进了那游骑的喉咙。
不过半刻钟,匈奴游骑就被全歼。李铮望着地上的尸体,对张猛说:“把他们的尸体埋了,立个碑,写‘匈奴游骑之墓’。”张猛愣了愣:“将军,他们是敌人啊!”李铮摇头:“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死了都该有个归宿。”
稽粥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匈奴的弯刀,刀身刻着伊稚斜的标记。他把刀递给李铮:“将军,这是伊稚斜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李铮摸着刀身的刻痕,眼里闪着冷光:“那就让他们来试试,看看我们铁林军的厉害!”
下午,李铮回到郡府,刚进门就看见刘安坐在堂上,手里拿着一卷奏章,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李将军,你可真忙啊!”刘安冷笑着说,“刚打完匈奴,又要办讲武堂?”
李铮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殿下有什么事?”
刘安把奏章扔在桌上:“朝廷的奏章,你自己看!”奏章上写着:“镇北将军李铮,以夷乱华,让匈奴人当官,教匈奴人兵法,此乃取祸之道!”下面签着几个名字,都是朝廷的保守派大臣,比如丞相田蚡、御史大夫韩安国。
李铮拿起奏章,扫了一眼,又放下:“殿下,你觉得我是在‘以夷乱华’吗?”
刘安哼了一声:“你让匈奴人进铁林军,让他们学兵法,要是他们反了,怎么办?”
李铮指着窗外的校场,那里传来士兵的喊杀声:“殿下,你去看看校场的士兵,汉人和匈奴人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打仗。他们不是敌人,是兄弟。”他拿起桌上的军功册,递给刘安,“你看看这军功册,上面有匈奴人的名字,也有汉人的名字。他们立了功,就该受赏;犯了错,就该受罚。这不是‘以夷乱华’,是‘唯才是举’。”
刘安翻了翻军功册,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嘴硬:“就算这样,朝廷的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他们说你‘尊卑不分’,‘违背祖制’。”
李铮站起来,望着窗外的阴山,声音像铁一样坚定:“祖制是用来守护国家的,不是用来束缚手脚的。要是祖制不让融合,那我们就改祖制。”他回头看刘安,“殿下,你是陛下的亲侄子,应该知道,陛下要的不是一个残破的北疆,而是一个安宁的北疆。要是我能用融合的办法让北疆安宁,陛下会支持我的。”
刘安沉默了,他望着李铮的眼睛,里面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坚定。他想起昨天晚上,李铮和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喝着酒,唱着歌,那样的场景,他从来没见过——汉人和匈奴人像一家人一样,没有隔阂,没有仇恨。“好吧。”他终于说,“我会帮你向陛下解释,但你要小心,保守派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铮笑了:“谢谢殿下。”
晚上,李铮来到屯田区。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汉人和匈奴人一起在地里补种麦子,阿古达光着脚,踩着湿润的泥土,手里的犁头是汉人的;王二拿着匈奴的牧羊鞭,赶着羊群去吃草,嘴里哼着匈奴的小调。李铮走过去,捡起一粒种子,放在手心里——种子是饱满的,像颗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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