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十个标准化的箭袋:“还有这个!每个箭袋能装二十支箭,都是统一尺寸,汉人用的竹箭、匈奴用的木箭都能装!袋口用匈奴皮革镶了边,防磨!”
李铮接过箭袋,摸了摸上面的缝线——针脚细密,是汉人工匠的手艺,袋口的皮革上刻着“铁林军”三个字,是阿史那用刀刻的。他抬头望着帐子里的士兵,汉人的竹简和匈奴的羊皮卷放在一起,复合弓的弓弦声和毛笔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像一首雄浑的歌。“这就是技术融合。”他说,“不是谁吞并谁,是谁的好就用谁的。比如这马镫,汉人的双镫加匈奴的牛筋,比单独的都好用;比如这箭袋,汉人的缝线加匈奴的皮革,比单独的都结实。”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张猛跑进来,脸色有点急:“将军!朝廷派了监军,说是陛下派来的,已经到郡府了!”
李铮皱了皱眉头,把马镫放下:“知道了,我去看看。”
郡府的大堂里,陈琳坐在堂上,穿着绣着金线的宦官服,手里拿着个拂尘,脸白得像纸。他看见李铮进来,动了动嘴唇,说:“镇北将军,陛下派我来做你的监军,以后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李铮拱了拱手:“陈监军,辛苦你了。”
陈琳盯着李铮的脸,忽然说:“将军,我刚才路过校场,看见匈奴人在学汉军的阵法,汉人在学匈奴的骑射,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要是他们反了,怎么办?”
李铮笑了,指着墙上的“铁林军”军旗:“监军大人,你看这面旗,上面写着‘铁林军’三个字,没有‘汉’,也没有‘匈奴’。这些士兵,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是铁林军的。他们跟着我打了三年仗,一起守过阴山,一起杀过匈奴,一起埋过兄弟。要是他们想反,早就反了,不会等到今天。”
陈琳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军功册:“将军,陛下让我查军功册,说你‘尊卑不分’,让匈奴人立军功,是不是真的?”
李铮翻开军功册,指着上面的名字:“监军大人,你看,阿古达帮着修了校场的栅栏,记小功一次;稽粥识破匈奴使者的阴谋,记大功一次;王二救了个落水的匈奴孩子,记小功一次。这些功劳,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该记。要是因为他们是匈奴人,就不记功劳,那谁还愿意跟着我打仗?”
陈琳沉默了,他望着军功册上的名字,忽然说:“将军,陛下让我告诉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他没法向天下人交代。”
李铮望着窗外的校场,那里传来士兵的喊杀声,汉人和匈奴人一起训练,一起笑。他说:“监军大人,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铁林军的士兵,有老周这样的工匠,有屯田区的百姓。他们都是我的后盾。”
下午的阳光把校场晒得发烫,李铮刚回到校场,就看见稽粥骑着黑马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匈奴的弯刀,刀身刻着伊稚斜的标记。“将军!”稽粥喘着气,“探子来报,伊稚斜派了二十个精锐游骑,假装投降,想混入铁林军刺杀你!”
李铮的脸沉下来,他抓起案上的环首刀,对王虎说:“带盾牌兵,守着营门!”又对稽粥说:“带游骑队,埋伏在校场后面的树林里!”
没过多久,校场门口传来马蹄声,二十个匈奴游骑穿着破破烂烂的皮甲,手里拿着弯刀,喊着:“将军,我们投降!伊稚斜杀了我们的家人,我们不想跟着他了!”
李铮站在营门口,望着他们,说:“你们要投降,可以,但要放下武器。”
为首的匈奴游骑犹豫了一下,放下弯刀,说:“将军,我们愿意跟着你!”
李铮笑了,忽然喊:“动手!”
话音刚落,树林里冲出稽粥的游骑队,复合弓射向匈奴游骑的马腿。王虎的盾牌兵立刻围上去,长矛捅进了匈奴游骑的胸口。为首的匈奴游骑想拔刀,李铮的环首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伊稚斜让你来刺杀我,是不是?”
那匈奴游骑瞪着李铮,说:“你杀了我吧,伊稚斜单于不会放过你的!”
李铮收回刀,对张猛说:“把他们的尸体埋了,立个碑,写‘匈奴游骑之墓’。”
张猛愣了愣:“将军,他们是刺客啊!”
李铮摇头:“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死了都该有个归宿。”
陈琳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忽然说:“将军,你刚才为什么知道他们是刺客?”
李铮指着那匈奴游骑的弯刀:“他们的弯刀是伊稚斜的亲兵用的,刻着他的标记。而且,真正的投降者,不会带着武器来。”
陈琳望着李铮的眼睛,忽然说:“将军,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李铮笑了,指着校场上的士兵:“不是我聪明,是铁林军的士兵聪明。他们跟着我,学会了用脑子打仗,不是用刀子。”
晚上,李铮来到屯田区。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汉人和匈奴人一起在地里补种麦子,阿古达光着脚,踩着湿润的泥土,手里的犁头是汉人的;王二拿着匈奴的牧羊鞭,赶着羊群去吃草,嘴里哼着匈奴的小调。李铮走过去,捡起一粒种子,放在手心里——种子是饱满的,像颗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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