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那人拱手,“在下陈敢,奉陛下旨意,前来传旨。”
李铮赶紧回礼:“陈大人请进,里面有茶。”
大厅里摆着几张粗木桌,上面放着茶碗和点心。陈敢坐下,接过茶,喝了一口,说:“陛下听说阴山堡胜利了,很高兴,让我带了嘉奖——铠甲五百副,兵器一千件,粮食一万石,还有陛下亲写的‘铁壁’二字。”他从怀里掏出卷轴,展开,“铁壁”二字苍劲有力,带着汉武帝特有的威严。
李铮接过,摸着上面的字迹,手指都在抖:“陛下的墨宝……我一定挂在箭楼上,让所有北疆人都看见。”
陈敢笑了:“将军,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匈奴人在屯田——是降兵?”
李铮点头:“是,上次战斗中投降的,我让他们留在了北疆。”
陈敢皱了皱眉头:“匈奴人素来反复,将军就不怕他们造反?”
李铮指着窗外的屯田区,屠耆正和周虎搬种子,折兰部的牧民在和汉人农把式聊天,孩子们在学堂里跑:“陈大人你看,他们在笑,在干活,在种麦子——要是想造反,怎么会这么认真?”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匈奴人和汉人一样,都想过太平日子。伊稚斜抢了他们的牛羊,逼他们打仗,我们给他们土地,给他们饭吃,他们为什么要造反?”
陈敢望着窗外,屠耆刚好抬起头,看见李铮,挥了挥手。陈敢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将军说得对,我刚才太偏见了。”
这时,外面传来周虎的声音:“屠耆,帮我扶一下这个筐!太重了!”
屠耆的声音:“来了!”
陈敢笑了:“看来他们相处得不错。”
李铮说:“陈大人要是有空,我带您去看看防御体系。”
他们走出大厅,往护墙走。路上,陈敢看见学堂里的孩子,有汉人的,有匈奴的,还有折兰部的,正围在一起玩弹珠。一个匈奴孩子举着弹珠喊:“我赢了!我赢了!”旁边的汉人孩子拍着手笑:“那你要教我骑射!”
陈敢问:“这些孩子都一起上学?”
李铮点头:“阿古达教他们认汉字,折兰部的牧民教他们骑射,汉人农把式教他们种地。”他指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那是娜仁的女儿,折兰部的,昨天刚学会写‘汉’字,高兴得哭了。”
陈敢望着孩子们,眼里满是温柔:“将军的融合政策,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走到护墙边上,李铮指着下面的狼爪石:“这些石头是特意凿的,匈奴的马踩上去会崴脚。”又指着护城河:“河里有铁刺,比伊稚斜的刀还尖,去年匈奴的马掉进去,连骨头都扎穿了。”他抬头望着箭楼:“上面有五十个弓箭手,都是神射手,阿史那昨天射了五十箭,全中靶心。”
陈敢蹲下来,摸了摸狼爪石,上面还留着上次战斗的血迹:“这些东西,真能挡住匈奴?”
李铮笑了:“上次战斗,匈奴的马踩上狼爪石,倒了二十多匹,不然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他们走到飞骑营的训练场地,稽粥正在教士兵骑马。士兵们有的骑匈奴马,有的骑汉马,有的骑折兰部的“风马”,排成整齐的队伍,往远处跑去。陈敢问:“这些士兵都是什么人?”
李铮说:“有汉人,有匈奴人,有折兰部的,还有乌桓人——都是自愿加入的,为了守住北疆。”
陈敢望着士兵们,他们一起喊口号,一起拉弓,一起骑马,脸上都带着笑。他说:“将军的军队,比长安的禁卫军还团结。”
下午,他们回到大厅,陈敢喝了口茶,说:“将军,陛下准备秋天发动对匈奴的全面反击,让我问你,有没有准备?”
李铮眼睛一亮:“早就准备好了!铁壁已固,飞骑营已练熟,就等陛下旨意!”
陈敢笑了:“将军果然是血性汉子——陛下还说,要是需要什么,尽管跟朝廷说。”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将军,我刚才看见,你的军队里有匈奴人,有折兰部的,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吗?”
李铮拿起桌上的“铁壁”卷轴,说:“陈大人,你看这两个字——‘铁’是汉人的铠甲,‘壁’是匈奴的草原,折兰部的马,乌桓人的箭,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铁壁。”他望着窗外的屯田区,“去年冬天,这里还是荒草,现在都种上了麦子;去年匈奴来的时候,百姓们躲在帐篷里哭,现在都拿着锄头帮我们守堡——这就是融合的力量,比任何兵器都厉害。”
陈敢望着窗外,屠耆正和周虎翻土,折兰部的牧民正和王二的伙计搬种子,孩子们正和阿古达唱新歌,脸上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将军,你是对的。北疆的铁壁,不是石头做的,是人心做的。”
晚上,他们一起吃晚饭。桌上摆着烤羊、馒头、青菜,还有王二送来的蜀酒。陈敢喝了一口酒,说:“将军,我回去会向陛下禀报阴山堡的情况。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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