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圆圆的效率极高，一个电话便安排好了一切。
半小时后，两人已置身于一个顶级游艇码头。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排排豪华游艇如同沉睡的巨兽，散发着金钱与奢华的气息。
一名穿着销售制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两位女士好，我是销售阿杰，很高兴为你们服务。”
他的目光在苏婉和江圆圆身上快速扫过，虽然礼貌，但那份热情背后透着一丝例行公事的敷衍。
眼神带着些许审视，显然认定这两位过于年轻的女士更像是来蹭景拍照的网红。
虽说是客户，但很多客户都是介绍了以后说过几天来买，或者是不买了。
不远处，另一名稍年长些的销售则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
苏婉确实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游艇，她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眼神里充满了新鲜感。
那神态落在经验不丰富的销售眼里，更坐实了“外行”和“潜在蹭拍客”的标签。
“两位今天来，是有什么需求呢？”王杰保持着微笑问道，语气却少了几分对待潜在买家的郑重。
苏婉正被一艘流线型的白色游艇吸引，闻言回过头，很自然地回答：“哦，我来买游艇啊。”
这话一出，阿杰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瞬，他轻咳一声，带着点“你别开玩笑了”的语气说道：“小姑娘，买游艇可不是小事，你确定是来……购买的？我们这里的游艇，价格都不太一样，分很多种类的。”
他刻意加重了“购买”两个字，眼神里的怀疑几乎不加掩饰。
苏婉被他这态度弄得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游艇还有很多种类吗？不就是游艇吗？”
她确实对游艇的分类一无所知，江圆圆也只大概说了游艇有价格区间和一些大致功能，具体分类还真没了解过。
阿杰心下更是了然，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他心底那点不耐烦升腾起来，但职业操守还是让他不由自主介绍起种类，但这个介绍显得有点敷衍不耐烦：“哦，有小型运动艇，几百万吧，也有中型飞桥艇，一两千万，还有那边那种大型的……”
他随手比划着，语速很快，显然没指望对方真买。
苏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花钱是来享受服务的，不是来看人脸色的！
卧槽就这态度还当销售呢？不好意思姐有钱，不受这个气！
而江圆圆也皱起了眉头，这经理是给她安排了个新人接待她的客户吗？
之前她也有过客户买过小型游艇的，有的还是拖了好几天才买。
这经理显然料准这次差不多情况，安排的人一看就没什么丰富销售经验。
“行了，”苏婉不耐烦地打断阿杰，目光转向旁边那个从一开始就比较安静，但至少眼神里没有轻视的销售，“你来给我介绍吧。”
被点名的销售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换上专业的姿态走上前来：“您好女士，我叫李明，很荣幸为您服务。”
苏婉直接问道：“你们这都有什么价位的游艇？直接把画册拿给我看，要最贵的那几款。”
“好的，您稍等。”几人换了安静一点的地方，李明不敢怠慢，立刻取来一本制作精美的豪华游艇图册，恭敬地摊开在苏婉面前。
李明打开画册，先从入门级开始介绍。
“这几艘是小型运动艇和小型巡航艇，长度大约8到12米，价格在三百万到八百万之间。”
他一边比划一边说：“非常适合近海游玩、短途出行或者私人聚会，虽然空间不大，但功能齐全。驾驶舱、休息区、洗手间一应俱全。”
啪啦啪啦，李明像开了教学模式，眉眼带笑，一边讲一边展示各种甲板、座椅、舷窗……讲得很仔细。
苏婉皱了皱眉，摇摇头：“太便宜了，太便宜了。”
李明愣了一下，笑容僵了一秒，然后连忙翻到下一页：“那这里还有中型游艇，长度12到20米，飞桥艇、巡航艇都有。”
他努力拉高语气，语调里带上几分炫耀：“这一类游艇，牌面十足，非常有格调，出入港口绝对拉风，价格都在几千万左右。”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已经开始有点狗腿了，心里暗暗庆幸：
这明明就是个大客户啊！！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苏婉再次皱眉，神情认真，像是思考着什么。
江圆圆忍不住小声提示：“是不是觉得几千万的价格有点高？如果您想多买几艘投资，打个折也可以谈。”
苏婉愣了愣，瞪了江圆圆一眼：“不，不打折。我只买一艘。”
开玩笑，她都有这种逆天的系统了，还搞什么打折啊！现在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赶紧完成任务，她还要回去上学习班呢。
她伸出手指，果断指向那豪华游艇图片：“你们这个还是太便宜了，我想买一个亿的。直接签合同，签一份就行，省得麻烦。我的时间很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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