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快速的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屋子里很乱。画架随意的摆放着，颜料新的旧的混合装在一个黑色的框里，画框里插着的画笔上还粘着颜料。
苏白盯着那面墙绘看了许久，随后又顺着墙壁往上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屋子天花板的吊灯上。
那是制作非常精美的水晶灯，许多菱形的小灯柱组合成一个圆球。这么精美的灯具，挂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显得非常违和。
周辞看到苏白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后又看向那面壁画。
“我知道了！”
“什么？”
褚茗茗还没反应过来，苏白已经转身拿了两个塑料凳进来。
他看向周辞：“我不太懂这个，你来。”
周辞二话不说，他站到凳子上，对着那水晶灯伸出手。
“不是，你们聪明人之间都不用嘴巴交流的吗？”秦子轩抱怨道：“你俩这样显得我们三个很呆耶。”
周辞看似随意的将那菱形灯柱摘下了几条，墙面发生了变化。那些斑驳的黑影移动了位置，《梦》的主人公背后的椅子也发生了变化。
褚茗茗缓缓说道：“视觉欺骗……”
周辞观察了一会儿，又摘下了几条灯柱。画面一整个扭转，除了画像中女人的头部没改变以外，其他位置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他又停下观察了一会儿手里的灯柱，把刚刚摘下的灯柱又挂了几根回去。
随着他的动作，那面墙中间位置的那团颜色不停的变化着，最后形成了一幅油画。
正是那幅《痛苦的人》，只是与原画不同的是，画面中的人看起来更加真实，身上的肌理血管看得清清楚楚。
大张的嘴巴里，仿佛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余江不由得赞叹：“……这简直是幻术！”
褚茗茗说道。
“幻术只能欺骗眼睛，只要靠近就会发现真相。只可惜，靠近它的人都得死。”
“所以……永远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真相。”
苏白说道：“看来这就是她们用血画出来的那幅画了。”
“这个东西，好像就是男生宿舍天花板上那个滴血的怪物。只是那个东西看上去要比它大很多。”
“如果我猜得不错，它现在应该是在沉睡中，要么是剧本对他的限制，要么就是别的什么原因。”
周辞拍了拍手上的灰，半眯着眼看了那灯一眼。
“这幻术可不像是鬼怪能做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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