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招。
刘封的声音刚落,双剑突然合璧。青鸾剑虚刺面门引开斧势,玄蛟剑则闪电般拍在邢道荣膝盖后方。巨汉轰然跪地的瞬间,两柄剑的剑尖已分别抵住他的咽喉和心口。
场边观战的零陵大军鸦雀无声。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剑将邢道荣逼到如此境地,更可怕的是刘封自始至终呼吸平稳,仿佛只是随手演练了一套剑法。
服不服?刘封剑尖微微下压。
邢道荣瞪着血红的眼睛:某……不服。
来人!压下去!刘封收剑入鞘,金属摩擦声清脆悦耳。
待邢道被压下去,刘封才轻轻甩了甩发麻的手腕——这蛮将的力气确实惊人。
刘贤大寨帅帐之中,刘封坐在主位,刘贤、邢道荣被押解在帐下。马勇等将领分列两侧,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少公子,刘封把玩着手中的短刀,说说吧,这诈降之计是谁的主意?
刘贤额前碎发已被冷汗浸透。他挣脱绳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此皆邢道荣之计,非某本心啊!
邢道荣冷哼一声: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封笑了:邢将军倒是条汉子。不过……他站起身,走到邢道荣面前,你可知道为何我能识破你们的计谋?
邢道荣抬头,眼中充满疑惑。
第一,投降时机不对。若真惧我兵威,该在首战败后就降;第二,寨中备战痕迹明显;第三……刘封俯身低语,你的士兵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战意。
邢道荣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明白他为何能洞察如此细微之处。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刘封回到座位,一是死守愚忠,我成全你们;二是归顺于我,共创大业。
堂内一片寂静。刘贤率先跪伏于地:罪臣愿降!
邢道荣挣扎片刻,终于长叹一声:邢道荣...愿效犬马之劳!
刘封亲手斟了盏温酒递去:少公子受惊了。待刘贤饮尽,又命人取来崭新绢袍为他披上,还劳公子回城劝谕令尊。若愿归顺,零陵太守之位仍属刘氏;若执迷不悟……他指尖轻叩剑鞘,寒光在帐内一闪而逝。
零陵城头的火把将刘度焦虑的身影拉得老长。见儿子安然归来,这位老太守竟踉跄着跌下台阶。
父亲!刘贤急忙搀扶,刘将军仁德,允我零陵……
住口!刘度突然厉喝,却在看到儿子脖颈处的勒痕时哑了声。良久,他颤抖着抚过城垛:那刘封……当真允诺保留太守之位?
非但如此。刘贤压低声音,他还说要在零陵推行屯田制,让咱家参与纸张、玻璃之利。
更漏三响时,太守府传出瓷器碎裂声。次日黎明,零陵城头降旗高悬。
朝阳初升,刘度捧着鎏金印绶蹒跚出城。他身后官员们捧着户籍图册,在刘封军阵前跪成一片。
老朽昏聩,望将军……刘度的膝盖刚要触地,就被刘封稳稳托住。
使君镇守零陵二十载,百姓爱戴。刘封将印绶推回老者怀中,还望继续劳心。说罢转身高呼:即日起,零陵赋税减半!
城门口观望的百姓顿时欢呼雷动。几个机灵的商贾已经开始张罗红绸——他们早听说长沙那边的新政让商户赚得盆满钵满。
当夜军帐中,刘封正在任命文书上铃印。谢景任郡丞掌民政,马勇为郡尉统兵权,刘贤则被为长沙郡从事。
谢景、马勇跪拜道:“谢过主公……”
刘封笑着打断:明日张贴安民告示时,记得用新制的桑皮纸。他指尖轻点案几上那方零陵太守印,民心,才是最好的印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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