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一脚踩在王启年的尸体上,对着门外大吼:“传我将令,将这老狗的人头挂在城楼上!告诉城外的汉寇,这就是与我大清为敌的下场!太原城,有我鄂尔泰在,就绝不会投降!”
和谈的希望,被这一刀彻底斩断。
当王启年的人头被高高挂在城楼上时,城外的汉军将士们全都愤怒了。
陈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再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传我将令,”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总攻开始!赵猛,你的铁甲车,给我把内城的城门轰开!告诉所有士兵,入城之后,不许伤害任何一个百姓!但凡是拿起武器抵抗的八旗兵,格杀勿论!我要让鄂尔泰,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是!”
总攻的号角吹响了。
汉军的炮火这一次没有再留情,但炮手们都接到了死命令,炮口抬高,越过城墙,专门轰击城内的八旗兵营和总督府。
赵猛的铁甲车营如同钢铁洪流,顶着城头稀疏的箭矢和火铳,径直冲向内城城门。沉重的城门在铁甲车的反复撞击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最终轰然倒塌。
“杀!”
陈武拔出指挥刀,一马当先,率领步兵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城内已经是一片混乱。百姓们躲在残垣断壁之后,惊恐地看着两支军队在狭窄的街道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八旗兵依托着街垒,进行着最后的顽抗。他们确实悍不畏死,但汉军的五雷神机和手雷,在巷战中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往往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和几声爆炸过后,一个街垒的抵抗就被彻底瓦解。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需要反复争夺。
鄂尔泰率领着最后的几百名亲兵,节节败退,最终被压缩到了总督府内。
汉军将总督府围得水泄不通。
陈武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下令停止了进攻。他知道,里面的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
没过多久,总督府内冒起了滚滚浓烟,火光冲天。
“军团长,他们放火了!”
陈武叹了口气。他知道,像鄂尔泰这样的疯子,是绝不会投降的。自焚,是他最后的归宿。
大火熄灭后,士兵们在烧成焦炭的废墟中,找到了鄂尔泰和他的死党们的尸体。而在总督府的后院柴房里,他们找到了瑟瑟发抖、屎尿齐流的哈达帖木儿。
太原光复了。
王砚的民政队伍第一时间开进了城。他们在城中设立粥棚,开仓放粮,救济饥饿的百姓。随军的医疗小队队长张益,带着他的队员们,穿梭在街头巷尾,救治在战火中受伤的平民。
当第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送到百姓手中时,许多人当场就跪下了,朝着汉军将士的方向不停地磕头,哭喊着:“王师啊!你们可算来了!”
汉军“爱民”之举,如春风化雨,迅速赢得了山西百姓的拥戴。山西全境,就此光复。
而被生擒的哈达帖木儿,经过公审,因其前期纵容鄂尔泰劫掠百姓,虽有心投降,但已造成恶果,最终被判处流放西域,终身屯田,为他曾经的过错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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