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将领站出来,大声说道:“总督大人!汉军劳师远征,我等以逸待劳,只要守住广州、肇庆等几个要地,他们人生地不熟,粮草不济,时间一长,必然自退!”
另一名幕僚则摇头道:“不可。汉军火器犀利,战力强悍,一味死守,乃是下策。依属下之见,我们应该主动联合外援。我听说,那些红毛夷,跟汉军的关系也不好。我们可以许以重利,开放通商口岸,换取他们更先进的火枪和火炮支援!”
这个提议,说到了陆荣廷的心坎里。他早就派人去接触英国东印度公司了。
“范德克先生怎么说?”陆荣廷看向自己的师爷。
师爷连忙躬身回答:“回总督大人,英国人的使者范德克先生,已经到了广州。他承诺,只要我们愿意将广州作为唯一的通商口岸,并给予他们贸易上的便利,他们愿意‘提供’一千支最新的燧发枪给我们。”
“一千支?太少了!”陆荣廷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大人,英国人狡猾得很。他们说,这是第一批,以示诚意。而且,他们不是卖,是‘提供’,意思是,只要我们能顶住汉军,后续的援助源源不断。可要是我们顶不住……”师爷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英国人这是想让他们和汉军先打起来,他们好看戏,顺便卖军火。
陆荣廷心里暗骂了一声“奸商”,但眼下,这也是唯一的选择了。有总比没有好。
“好,就这么办!告诉范德克,我答应他的条件!让他立刻把枪运来!”陆荣廷拍板道。
西安,汉王行辕。
徐文良将青蛇卫收集到的关于陆荣廷的情报,详细地向李信做了汇报。
“……王上,这个陆荣廷,野心不小。他一面扩军备战,一面勾结英国人,想据两广自立。依臣之见,此人留不得。”
李信看着沙盘上两广的地图,手指在广州的位置上轻轻敲击着。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是,两广之地,百姓众多,如果战火连绵,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李信缓缓说道,“文良,你看,我们能不能,先礼后兵?”
徐文良立刻明白了李信的意思:“王上是想,先派人去劝降他?”
“没错。”李信点了点头,“你替我跑一趟广州。告诉陆荣廷,只要他肯放下武器,归顺大汉,交出军权,他那个两广总督的位子,我可以让他继续坐下去。甚至,还可以封他一个爵位。如果他一意孤行,非要让两广百姓跟着他一起陪葬,那等待他的,就只有雷霆一击。”
徐文良躬身领命:“臣,遵旨。只是,以臣对陆荣廷的了解,此人野心勃勃,恐怕不会轻易归降。”
“我知道。”李信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让你去,只是为了向天下人表明,我们是仁义之师,非到万不得已,不愿动用武力。也是给两广的百姓一个信号,战争的责任,不在我们。你此去,务必注意安全。如果陆荣廷执迷不悟,拒绝归降,那也不必再跟他废话。”
李信转向一旁的军令官:“传令给贺连山和陈武,让他们的大军暂缓向两广腹地进军,原地休整,等待劝降的结果。但是,战备不可松懈!”
徐文良临行前,李信又特意将他叫到一边,低声叮嘱了几句:“此去广州,你不仅是使者,也是我的眼睛。陆荣廷的布防,军队的士气,百姓的民心,英国人的态度,这些,我都要知道。记住,若陆荣廷拒降,再武力解决,务必想办法,减少百姓的伤亡。”
徐文良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此行,不仅关乎着两广的未来,也关乎着无数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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