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良也躬身道:“汉王,王大人所言,是金玉良言。西洋诸国,亦只认‘Emperor’(皇帝)为一国之最高元首。称帝,既是对内宣告统治的确立,也是对外展示我大华的国威。此事,宜早不宜迟。”
李信沉默了。他不是眷恋权力,而是对“皇帝”这个词有着天然的警惕。历朝历代的皇帝,有多少个能善始善终?又有多少个不是孤家寡人?他不想成为坐在冰冷龙椅上的那个人。
他看着窗外,西安城内车水马龙,充满了勃勃生机。这是他一手缔造的新气象,他不想因为一个虚名,而让自己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重新走上那条兴亡循环的老路。
“称帝之事,我需要再想想。”李信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在此之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决定,在下个月,于西安召开‘大华第一次全国民生会议’,邀请各省的民政主官、军方代表、格物院代表、甚至是一些开明的士绅和百姓代表,共同商议国是!”
王砚和徐文良都愣住了。开会?还邀请百姓代表?这在几千年的历史上,可是闻所未闻的破天荒之举。
李信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国家未来的走向,不是我李信一个人说了算,而是由我们所有人共同决定的!我要的江山,是万民的江山!这个皇帝的宝座,如果非要我坐,那它的合法性,也必须来自于人民的意志,而非虚无缥缈的‘天命’!”
王砚心头巨震,他呆呆地看着李信,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忽然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位汉王,他想做的,根本不是当一个传统的皇帝。
他想开创的,是一个真正属于所有人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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