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晚转身,看见王婶拄着拐杖站在晨雾里,银发被阳光染成金色。她的脚踝还缠着绷带,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王奶奶!”林晚跑过去,扶住她的手臂,“您怎么来了?”
王婶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是林晚小时候穿的月白小褂,袖口绣着并蒂莲。“你外婆走前……让我把这些交给你。”她的声音哽咽,“她说……等你找到真相的那天,穿上它,就像她还在你身边。”
林晚接过衣服,手指抚过袖口的绣纹。那针脚细密,像极了外婆的手。她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妈妈不能陪你长大,但你要替妈妈,撕开这黑暗。”
“王奶奶,”林晚把衣服贴在胸口,“我会的。我会替妈妈,替外婆,替陈伯,撕开所有黑暗。”
王婶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月白小褂上,晕开一片浅蓝的水渍。她颤巍巍地指向东方:“太阳要出来了。小晚,去吧。去金陵,去把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东西,都晒在太阳底下。”
林晚点了点头。她穿上月白小褂,袖口的并蒂莲在晨光里微微发亮。她最后看了一眼栖霞堂的断壁,转身走向老张头的车。车发动时,她回头望去,看见王婶的身影在晨雾里越来越模糊,却始终站得笔直,像一株守着旧宅的老槐树。
金陵城的轮廓在晨雾中逐渐清晰。林晚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手中的笔记本和照片沉甸甸的。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比栖霞堂更难走——沈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沈慕之的余党仍在暗处,那些被“轩辕计划”伤害的家庭还在等待真相。
但她不怕。
因为她知道,三十年来,有太多人用生命为她铺路:母亲苏静姝纵身一跃的决绝,外婆苏秀兰三十年守护的执着,陈先生假死潜伏的热血,王婶带伤传递的信任……还有那些素未谋面、却被“轩辕计划”摧毁生命的受害者,他们的冤魂在地下呐喊,催促着她撕开黑暗。
车驶入金陵市区时,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林晚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突然想起陈先生说过的话:“沈家的罪证,藏在最光鲜的地方。”她摸出手机,拨通了省报记者的电话:“李记者吗?我是林晚。我有沈家‘轩辕计划’的证据,需要您的帮助。”
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林小姐?我们等您很久了!”
林晚笑了笑,将笔记本和照片塞进公文包。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身后站着母亲、外婆、陈先生,站着所有被沈家伤害过的人,站着所有追求正义的灵魂。
金陵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像一层温暖的金纱。她望着前方,目光坚定如刃。那里有她要去的实验室,有她要见的受害者家属,有她要摧毁的罪恶根源。
而她知道,只要她不放弃,只要那些用生命守护的真相还在,黎明前的黑暗,终将被撕得粉碎。
金陵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晚站在省报社楼下,望着“民生时报”四个鎏金大字在晨光里泛着暖黄的光。她攥着牛皮纸袋的手微微发紧,袋子里的笔记本还带着栖霞堂废墟的尘土味,照片上的“不明原因猝死”病例像一根根细针,扎得她指尖发疼。
“林小姐?”
李记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藏青西装,夹着公文包,眉眼间带着记者特有的敏锐:“我在电话里听老张头说,您有沈家‘轩辕计划’的证据?”
林晚点头,将袋子递过去。李记者翻开笔记本,看到沈砚的字迹时瞳孔骤缩,又翻到试验体照片,手指在“七具被束缚的爱国志士”那行字上停住:“这是……731部队的活体试验?”
“不止。”林晚压低声音,“沈慕之当年勾结日寇,现在还在用‘慈善医院’做幌子,秘密进行人体实验。这些是近年来的受害者档案。”她抽出几张照片,上面是医院上报的“猝死”病例,死者年龄从十八岁到七十岁不等,死因一栏统一写着“突发性器官衰竭”。
李记者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翻到最后一页,停在沈慕之的照片上:“这老头现在还在金陵?”
“他昨天被抓了。”林晚说,“但沈家在金陵的势力盘根错节,我担心……”
“担心他背后还有人。”李记者接过话头,“我查过沈家的企业链,表面上是纺织、医药、地产,实际上和军方、科研所都有合作。上个月,金陵生物研究所还获批了一项‘特殊环境适应性研究’的课题,经费来自沈氏慈善基金会。”
林晚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骨龄不符”,想起外婆病历上“疑似外力致伤”的批注,想起王婶脚踝那迟迟不愈的溃烂——那些被“轩辕计划”摧残的生命,此刻都化作了眼前的照片和文字。
“我需要去生物研究所。”林晚说,“沈慕之的实验室应该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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