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承业发出凄厉的惨叫,手术刀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实验台上的试剂瓶。绿色的液体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将金属地板烧出一个个焦黑的洞。
“快!阻止他!”保安冲过去,却被林晚拽住。她盯着沈承业,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复仇的火焰:“这是陈先生给我的。他说,玉镯里藏着母亲的血,藏着所有被沈家杀害的人的怨气。沈承业,你欠的债,该还了!”
沈承业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他的皮肤像融化的蜡,一块块剥落,露出下面森白的骨头。他挣扎着爬向门口,却在碰到门框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水分,瘫倒在地,变成了一具干尸。
警报声骤然响起。李记者冲过去,扶起林晚:“快走!研究所要爆炸了!”
林晚被他拉着往电梯跑。她回头望去,实验室的天花板开始裂缝,绿色的火焰从通风口窜出,将沈承业的干尸吞噬。她摸了摸胸口的玉镯,那绿光渐渐熄灭,只留下温热的触感——仿佛母亲的手,终于放下了三十年的执念。
电梯升到地面时,研究所的大门已被消防车堵住。李记者拉着林晚钻进车里,警笛声由远及近。
“你没事吧?”李记者递过纸巾。
林晚摇了摇头。她望着研究所的方向,那里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她知道,沈家的罪证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母亲的眼泪,外婆的守护,陈先生的热血,还有那些被“轩辕计划”摧毁的生命,他们的冤魂终于得到了安息。
“接下来……”李记者发动车子,“你想做什么?”
林晚看向车窗外。金陵城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街道上。她摸出手机,拨通了老张头的电话:“张叔,沈承业死了。沈家的‘轩辕计划’彻底完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什么事?”老张头问。
“找到那些试验体的家属。”林晚的声音坚定,“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亲人没有白死。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沈家的黑暗,已经被撕得粉碎。”
车子驶入市区。林晚望着窗外飞逝的人群,手中的玉镯依然温热。她知道,这场较量还没有结束,但至少,她替母亲、替外婆、替陈先生,撕开了一道光。
而那道光,终将照亮所有被黑暗笼罩的角落。
金陵城的梧桐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林晚站在老门东的青石板路上,望着巷口那面斑驳的砖墙。墙根下坐着位打盹的老人,脚边放着个掉漆的竹编筐,筐里堆着晒干的野菊花——这是她从李记者那里要来的地址,找陈教授,他在巷尾的茶铺等您。
茶铺的门帘是靛蓝色的,绣着并蒂莲。林晚掀开门帘时,茶香混着陈皮的苦香扑面而来。靠窗的八仙桌上,坐着位穿藏青中山装的老人,银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前摆着半杯碧螺春,茶盏边缘沾着茶叶渣。他抬头时,林晚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嵌着细碎的光,像极了母亲日记里夹着的那张老照片——民国二十三年,栖霞堂寿宴上,站在沈慕之身侧的。
苏小姐?老人放下茶盏,声音沙哑却有力,我是陈砚的大学同学,姓周。他三十年来,只托我办过一件事。
林晚坐下时,膝盖碰到桌角,疼得倒抽冷气。周教授递来个铁盒,盒盖刻着二字,与她怀里的玉镯盒如出一辙。这是你外婆当年寄给陈砚的。他说,等你找到玉镯合璧的那天,再打开。
林晚的手指颤抖着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沓泛黄的信件,最上面那封的日期是民国二十三年四月廿八——母亲坠楼的次日。信纸上的字迹娟秀,带着泪痕:
**砚哥:
我走了。望江楼的水很凉,可我没怕。沈慕之的人追上来时,我把半块玉镯塞给了王婶。她知道,那是给小晚的。
别找我。替我看着小晚长大,告诉她,妈妈没对不起任何人。
静姝。**
信的背面,粘着半块翡翠镯子——与林晚怀里的那半块严丝合缝。林晚将两块玉合在一起,幽绿的光透过指缝,在茶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小晚,要是哪天你找到两块玉,就去望江楼,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原来答案,藏在三十年前的这封信里。
周教授,林晚抬起头,我需要找实验体的家属。沈家的轩辕计划,害了多少人?
周教授的眼眶红了。他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七张黑白照片,每张照片背后都写着名字和生卒年:这是第一批试验体,民国二十三年的。他们在栖霞堂的地下室被折磨致死,沈慕之对外宣称是。他又摸出个厚本子,封皮写着活体容器档案这是近十年的,沈承业用慈善医院的名义,把流浪汉、孤儿、甚至医院里的重病患者抓去做试验。
林晚翻开本子,第一页的名字让她血液凝固——林小满,女,十八岁,孤儿院院长,失踪时间:2018年3月。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抱着个掉漆的布娃娃,眼睛亮得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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