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页,日期是1973年5月12日:
小晚出生了。静姝把半块玉镯塞给我,说等小晚长大,她会明白的。我把玉镯藏在她的肚兜里,又把另一半交给王婶。希望她们母女能平安......
林晚的眼泪砸在日记本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渍。她终于明白了,母亲坠楼不是意外,是沈慕之的人发现她知道了真相,想要杀人灭口。而外婆为了保护她,把证据藏在墙缝里,把玉镯交给王婶。
小晚。
沙哑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林晚转身,看见陈先生的女儿陈雨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个檀木盒。她的脸上有道疤痕,从眼角延伸到嘴角,但眼神却异常温柔。
我爸说,这些东西该交给你。陈雨把盒子递给林晚,他说,你和他一样,都是不肯向黑暗低头的人。
林晚接过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枚翡翠扳指——和沈慕之日记里提到的玄螭令一模一样。扳指内侧刻着二字,和她的玉镯严丝合缝。
我爸......陈雨的声音哽咽,他走的时候,说对不起你妈妈。他说,当年他没能保护好她,现在他要替她,把真相公之于众。
林晚握着扳指,想起陈先生最后说的话:沈老爷子,三十年了,该算账了。原来,他不是沈家的人,他是苏静姝的战友,是替她完成遗愿的人。
夕阳西下,栖霞堂的残垣断壁被染成金色。林晚站在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的江水,手中握着玉镯和扳指。她知道,沈家的罪恶不会就此结束,但正义的曙光已经降临。那些被黑暗笼罩的角落,终将被光照亮。
小晚,陈雨说,我爸还说,要你替他看看明天的日出。
林晚抬头望向天空,晚霞像火一样燃烧。她知道,明天的太阳会更亮,更暖。而她,会带着母亲、外婆、陈先生的信念,继续走下去,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驱散。
栖霞堂的老槐树在晨风中簌簌作响,林晚仰头望着天际翻涌的朝霞,晚霞像被揉碎的火焰,在云层间流淌成金红色的河。她掌心的玉镯还留着昨夜的余温,与陈雨递来的翡翠扳指相触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像极了母亲当年给她梳头时,木梳划过发梢的轻响。
“我爸说,这扳指是他亲手打磨的。”陈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她站在老槐树下,身上的素色旗袍被晨露浸得发暗,眼角的疤痕在晨光里泛着淡粉,“他说,当年你外婆把半块玉镯交给他时,特意叮嘱要选块和田玉,说‘玉养人,要给小晚留个念想’。”
林晚接过扳指,指腹摩挲过内侧刻着的“静姝”二字。那是母亲的字迹,比她记忆中更清瘦些,却依然带着股子韧劲儿。她想起昨夜在省报社顶楼,周教授翻出的老照片——1943年的研究所合影里,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站在沈慕之身侧,眉眼间竟与陈雨有七分相似。
“陈叔……”林晚轻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昨夜的沙哑,“我妈坠楼那天,您父亲是不是也在现场?”
陈雨的手指微微一颤。她低头盯着脚边的野菊,花瓣上还凝着晨露,像极了母亲日记里画的野蔷薇:“我爸说,那天他躲在望江楼的房梁上。他看见沈慕之的人追着你妈到了顶楼,看见你妈把半块玉镯塞给王婶,看见……”她喉结动了动,“看见你妈跳下去前,回头看了眼槐树。她说‘小晚,等着我’。”
林晚的眼泪砸在扳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说的“等着我”,不是等她长大,是等她揭开真相;外婆藏在墙缝里的信,不是遗言,是接力棒;陈先生三十年的潜伏,不是孤独的坚守,是替她母亲、替所有被沈家伤害的人,守着最后一簇火种。
“小晚。”
周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抱着个牛皮纸袋,银发被晨风吹得蓬乱,却仍站得笔直,像株守着旧宅的老松。“金陵大学的档案馆,我找到了这个。”
林晚接过纸袋,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实验记录。第一页的日期是1943年9月17日,字迹是母亲的:
“今日注射‘玄螭血清’的7号实验体出现排异反应,全身皮肤溃烂。沈慕之说‘这是必要的牺牲’,可我摸到她的手,比冰还凉。我偷偷给她塞了块糖,是她最爱吃的桂花糖。”
第二页夹着张照片,是母亲和一个穿病号服的女孩的合影。女孩的脸被阴影遮住,但林晚认出那是小满——王婶的孙女,照片背面写着:“小满,别怕,姐姐会带你回家。”
“还有这个。”周教授翻开另一页,是沈慕之的批注,字迹潦草如鬼画符,“‘10月15日,静姝发现血清来源,欲上报。处理方式:灭口。’”
林晚的手指掐进掌心。她想起母亲坠楼的日期——10月16日。原来,沈慕之在她发现真相的第二天,就让人推她下了望江楼。
“王婶醒了。”陈雨突然说,“她让我告诉你,小满的档案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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