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的事务总是繁杂而琐碎。
蝴蝶忍又处理完几份伤情报告和药物清点,窗外的天色已然染上了暮色。
夕阳的余晖将蝶屋的庭院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但这份暖意却似乎难以驱散她心底深处的牵挂。
蝴蝶忍脚步不由自主地再次转向静弥所在的那间僻静侧屋。
站在房门外,里面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抬起手,指尖在门框上轻轻叩击了两下。
“石川小姐?”她轻声唤道。
屋内一片沉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划破宁静。
是还在睡吗?蝴蝶忍心想。
经历了那样剧烈的变故和战斗,精神与身体的消耗定然是极大的,陷入深层睡眠恢复也并不奇怪。
她不愿打扰这份难得的安宁,在门口静静站立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转身离开了。
蝴蝶忍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做——给珠世小姐写信。
静弥身上发生的变化太过匪夷所思,超越了鬼杀队目前对鬼的所有认知。
身为鬼却无惧阳光,这简直是颠覆性的存在。
或许,同样在研究鬼、并且医术高明的珠世小姐,能对静弥的现状提供一些线索或见解。
蝴蝶忍走向自己的实验室,铺开信纸,提笔时却微微顿住。
该如何清晰、准确地描述静弥的状况?
从“死亡”到“复活”,从人类到半鬼,失去所有记忆……
她斟酌着词句,尽量客观地陈述,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直到夜深。
第二天清晨,蝴蝶忍在实验室早早醒来,处理完晨间的例行巡查后,再次来到了静弥的房前。
她依旧先敲了敲门,柔声询问:“石川小姐?醒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一种微妙的异样感悄然浮上心头。
就算再疲惫,睡了一天一夜,也该有些动静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推开了一道门缝。
晨光熹微中,房间内的景象与她离开时几乎别无二致。
静弥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呼吸平稳绵长,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看上去只是睡得极沉。
蝴蝶忍轻轻走近,拉过旁边的椅子坐着,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
除了依旧显得有些苍白,并无其他异常。
她伸出手,指尖极轻地探了探静弥的颈侧,脉搏平稳有力,体温似乎比常人略低一些,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或许……真的是消耗太大了?
毕竟那是与上弦叁的战斗。
蝴蝶忍蹙了蹙眉,压下心底那丝不断放大的不安,最终只是替静弥掖了掖被角,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轻轻拉上了门。
然而,到了第三天,当敲门和呼唤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而静弥维持着完全相同的沉睡姿态时,蝴蝶忍再也无法用“消耗过大”来简单说服自己了。
一种冰冷的恐慌开始在她心底蔓延,几乎要攫住她的呼吸。
难道……这种“复活”并不稳定?
难道身体还有什么隐藏的隐患?
各种不好的猜测在她脑中翻腾,让她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也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慌乱。
蝴蝶忍站在静弥床前,紫眸紧紧盯着那张沉睡的容颜,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忍?”神崎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显然是来找蝴蝶忍汇报事务的,却看到了对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顺着蝴蝶忍的视线看向床上安然沉睡的静弥,又看了看蝴蝶忍紧绷的侧脸,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忍,”神崎葵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拉回蝴蝶忍的思绪,“静弥她……一直没醒过吗?”
蝴蝶忍缓缓点头,声音有些发干:“嗯,三天了,一直是这样沉睡。”
神崎葵若有所思:“三天……”
她抬起头,看向蝴蝶忍,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那个……忍,你还记得灶门祢豆子吗?”
“祢豆子?”蝴蝶忍一怔。
“嗯,”神崎葵点头,“炭治郎的妹妹,她作为鬼,在受伤或者消耗过大的时候,不也是通过沉睡来恢复的吗?”
神崎葵的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蝴蝶忍脑中混乱的思绪。
是了!祢豆子!她怎么没想到?
静弥现在的情况,从某种层面上说,与祢豆子何其相似。
而祢豆子在需要恢复时,正是依靠较长时间的深度睡眠。
而且,祢豆子也从未进食过血肉,仅仅依靠睡眠补充能量。
自己身为虫柱,对鬼的研究不可谓不深,此刻却因为过度关心而陷入了思维盲区,连如此明显的共通点都忽略了。
看着蝴蝶忍恍然又带着些许自嘲的神情,神崎葵忍不住轻轻笑了笑,语气带着善意的调侃:“虫柱大人难免也有关心则乱的时候呢。”
蝴蝶忍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重新焕发出神采。
她立刻转身:“我去问问炭治郎关于祢豆子更具体的情况。”
找到正在复健训练的炭治郎,蝴蝶忍直接询问了祢豆子沉睡恢复的细节,包括最长沉睡时间、沉睡期间的状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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