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胀。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盖住眸中翻涌的激烈情绪。
再抬起眼时,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抹惯常温和得体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深处。
“是吗……” 她轻声回应,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波澜,仿佛这只是对方一句无关紧要的感慨。
这个年代……应该挺保守的吧?
被一个女生,尤其还是以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半鬼”身份喜欢上,这种事情说出来,或许只会给蝴蝶小姐带来困扰和惊吓。
她不能这样冒失。
只是,那份因眼前人而剧烈跳动的心,和那份想要靠近、想要守护的冲动,被她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如同藏起一颗在雪原下悄然发芽的种子。
房间里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蝴蝶忍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时的从容与体贴:“你刚醒,虽然感觉良好,但身体可能还需要适应。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静弥顺从地点了点头:“好,晚安。”
“那我先不打扰你了。”蝴蝶忍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在拉开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背对着静弥,用极轻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呢喃了一句:
“晚安……阿弥。”
这一次,她没有再用那个疏远的“石川小姐”。
然而,声音太轻了,瞬间被夜晚的寂静吞没。
静弥似乎听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清,只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合拢的门扉之后。
她独自坐在房间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日语笔记的封面。
蝴蝶忍……
她在心中无声地重复着这个称呼,感受着胸腔里依旧清晰可闻的、为她而鼓动的心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唤醒了沉睡中的蝶屋。
静弥正坐在窗边,借着晨光,再次翻阅那本日语笔记,试图从那些略显稚嫩却工整的字迹中,捕捉过去的影子。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随即是两声清脆的叩击。
“石川小姐,醒了吗?”蝴蝶忍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静弥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她放下笔记,起身拉开移门。
门外,蝴蝶忍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蝶纹羽织,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她手中托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放着几副不同材质和颜色的手套和单眼眼罩,从柔软的棉布到更耐磨的皮质,一应俱全。
“早上好,蝴蝶小姐。”静弥侧身让她进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些手套和眼罩吸引。
“早上好。”蝴蝶忍走进房间,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想着你可能需要,就先把能找到的几副拿过来了,你看看哪一副更合适?”
她的体贴周到让静弥心头一暖。
静弥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最终挑选了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和白色眼罩。
“这样就好,谢谢你,蝴蝶小姐。”
手套皮质柔软,贴合手型,又能很好地遮掩住手上那些不愿示人的纹路。
眼罩戴在脸上也很舒适,不会很紧绷。
“合适就好。”蝴蝶忍看着她戴好手套和眼罩,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语气自然地转入正题:
“既然你已经休息好了,按照主公的吩咐,也该开始对你的身体情况进行一些初步的检查和记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现在可以随我去诊疗室吗?”
“好的。”静弥对此并无异议,她自己也对这具陌生的身体充满疑问。
诊疗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整洁而安静。
检查的过程细致而漫长。
蝴蝶忍先是询问了静弥醒来后的各种感受,包括对阳光的适应、味觉的变化、体力的状况等等。
随后,她取来了各种仪器,测量静弥的体温、脉搏、血压等基础数据。
静弥安静地配合着,看着蝴蝶忍专注工作的侧脸。
那双紫眸在专注于医道时,会流露出一种格外锐利而冷静的光芒,与平日里的温柔截然不同,却同样吸引人。
“体温比常人略低,但趋于稳定。脉搏很奇特,缓慢而有力……”蝴蝶忍一边记录,一边低声自语,眉宇间带着思索。
接着,她取出一根细小的针管。
“可能会有一点点刺痛,我需要取一点血样。”蝴蝶忍解释道,声音放得更轻,带着安抚,她可没忘记她的阿弥怕疼。
静弥点了点头,伸出手臂。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静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蝴蝶忍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反应,动作也愈发轻柔迅捷。
针尖抽出,蝴蝶忍正习惯性准备用棉球按压,动作却微微一顿。
只见那细小的针孔处,血液尚未完全渗出,下方的皮肤组织便已飞速蠕动、愈合,不过眨眼之间,那里便恢复如初,只留下一点几乎看不见的微红,也迅速消退了。
静弥也低头看着自己瞬间愈合的手臂,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抬起头看着蝴蝶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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