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夏花魁没有立刻去接钱,她的目光落在炭治郎的衣着和那个显眼的木箱上:“小炭,你那身打扮是?”
“虽然出于某些原因扮成女性的模样,但其实我是男的。”炭治郎坦诚地回答,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
鲤夏花魁闻言,反而轻轻笑了,了然地点头:“这个我知道,毕竟一看就知道了,声音也是。”
“哎?”炭治郎瞬间变成了豆豆眼,一脸懵圈。
‘……不,那么早就暴露了吗……’ 他内心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打击。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男孩子,”鲤夏花魁语气平和,“只是在想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认真起来,“你也是迫于无奈吧?担心须磨这件事是认真的吧?”
“是!这是真的,我没有说谎!”炭治郎立刻挺直脊背,急切地保证,眼神无比真诚,“我和静弥姐一定会救出消失的那些人!”
“静弥姐?静子吗……”鲤夏花魁若有所思,“我从开始就觉得她身上那种锐利的气息不像普通人……”
她轻轻舒了口气,“谢谢你们,这样我就稍微放心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
“这样啊,真是可喜可贺。”炭治郎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居然有人愿意娶我这种人为妻,我现在真的觉得好幸福。”鲤夏花魁的语气带着一种如梦似幻的喜悦,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谦卑。
炭治郎立刻摇头,语气坚定地反驳:“请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和静弥姐都觉得鲤夏花魁是很好的人。”
“是吗,谢谢你们。”鲤夏花魁被少年直白的善意温暖,笑容更深了些,但随即,那笑容里掺入了一丝阴霾。
“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留下来的大家……即使发生了什么不详的事,我也没办法调查……”
“那是正常的,请别在意。”炭治郎安慰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继续保持微笑吧。”
他希望这个温柔的女性,能带着笑容走向她的幸福。
鲤夏花魁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少年,担忧再次涌上心头:“我不希望连你和静子也消失,小炭。”
炭治郎回以她一个充满力量和信心的笑容,他躬身行礼,然后利落地起身:“那我走了,祝你幸福。”
“谢谢,”鲤夏花魁看着他,将最后的牵挂托付出去,“小炭你也是,须磨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炭治郎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身影消失在门后。
房间内,鲤夏花魁独自坐在镜前,镜中映出她美丽却染上忧思的容颜。
窗外,游郭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繁星,却照不亮房间里正在滋生的黑暗。
鲤夏花魁听到身后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像是衣料摩擦,又像是某种更柔软、更危险的东西在移动。
鲤夏花魁心下一动,以为是炭治郎去而复返。
她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过头:“你忘了什么吗?”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
站在那里的,并非去而复返的少年。
“是啊……”来人拖长了语调,声音带着一种甜腻又冰冷的质感,“未免忘记,我要先吃了你。因为过了今晚你就不在了,对吧,鲤夏。”
那是蕨姬花魁。
但此刻的她,与平日里那个花魁截然不同。
如海藻般浓密的卷发仿佛拥有了生命,在她身后无声地蜿蜒、垂落。
她颊边与额角,此刻清晰地显现出花纹,随着她嘴角咧开的笑容而微微颤动,那笑容里,露出了非人的、细锐的尖牙。
黑红相间的衣衫衬得她露出的肩颈肌肤苍白得诡异。
头顶的金簪坠着扇形的红纹装饰,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腰际粉橙相间的鳞纹腰封紧紧勒出她细窄的腰身,背后还有几根绸带漂浮在空中。
最令人胆寒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原本就美丽的眸子,此刻化作了纯粹的金色,如同熔化的黄金,冰冷而残酷。
而在那金色的瞳孔,清晰地刻着三个字——“上弦”“陆”。
鲤夏花魁的呼吸骤然停止,巨大的恐惧如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后镜中映出的,是那个微笑着的、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终于明白,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也明白,自己期盼的幸福,或许永远无法抵达明天。
蕨姬,不,上弦之陆·堕姬。
欣赏着鲤夏眼中溢出的绝望,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残忍而愉悦的光芒。
就在那绸带即将触及鲤夏花魁的瞬间——
“轰!!”
房门被一股巨力猛地从外踹开,木质拉门如同被狂风席卷,带着呼啸声狠狠撞向那诡异的绸带。
绸带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砸得一偏,擦着鲤夏花魁的耳畔掠过。
与此同时,一道清冷如冰泉的声音斩破凝滞的空气:
“雪之呼吸·壹之型·雪风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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