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闷响,并不响亮,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
谢景行抬起眼,目光先扫过萧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随即看向云舒,微微颔首,最后转向众人,声音低沉而斩钉截铁:
“争,无益。”
“田产处置,关乎国本,不可偏废。”
他提出一个折中方案:“皇庄留三成,归内库,用于宗室俸禄、宫廷开支。余下七成,五成分授北境将士及阵亡家属,两成安置京畿流民。授田皆按新制纳粮。”
“此事,就此定论。”
没有商量,只有决定。
他的方案,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完全偏向云舒——大部分土地用于了民生和军功。留给萧绝的,只是一个勉强维持体面的份额。
萧绝的脸瞬间涨红,手指在袖中捏得发白,却不敢出言反驳。谢景行那一眼中的警告,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清醒地认识到,在绝对的军权面前,他的“正统”和“体统”是多么脆弱。
谢帅出手了?是CEO强行拍板!技术总监(云舒)方案通过,董事长(萧绝)意见保留!散会!
会议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结束。萧绝第一个拂袖而去,连表面的礼节都难以维持。
回到靖王府,萧绝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将书房内的珍贵瓷器砸得粉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低吼着,面目扭曲,“谢景行!云舒!你们眼中,可还有本王这个摄政王!可还有萧氏皇族!”
今日之辱,让他清晰地看到,自己这个摄政王,不过是个摆设!真正的权柄,牢牢握在那对男女手中!尤其是云舒,一个女子,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驳斥于他!
强烈的屈辱感和权力丧失的恐惧,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来人!”他喘着粗气,对心腹太监低声道,“去,秘密请赵国公、李尚书…还有几位老宗正过府一叙!要快,要隐秘!”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不仁,就休怪本王不义!这天下,终究是萧家的天下!”
另一边,云舒和谢景行并肩走出文华殿。
“他忍不住了。”云舒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景行“嗯”了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宫墙角落一闪而过的身影:“跳梁小丑。”
云舒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水搅浑了,鱼才会浮头。正好…看看还有哪些不安分的。”
谢景行侧目看她:“你有打算?”
“放心,”云舒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一切,尽在掌握。”
他们之间,无需多言,一种基于绝对实力和共同利益的默契,已然牢不可破。
夕阳的余晖将皇城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色。
表面看来,一切如常。新政仍在推行,边境依旧安稳。
但文华殿内那场关于田产的争论,如同第一道惊雷,炸响在看似平静的政治天空之上。
萧绝开始暗中串联,保守势力的残渣余孽在阴影中蠢蠢欲动。
云舒的情报网络悄然张紧,谢景行的军队枕戈待旦。
一道清晰的裂痕,已然出现在摄政同盟的表面之下。
信任的基石出现了松动,权力的平衡正在倾斜。
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这风雨,将首先在萧墙之内,猛烈地刮起。
澄心堂内,云舒对林嬷嬷吩咐:“把咱们的人,从靖王府周边撤回来一些。”
林嬷嬷不解:“郡主,这是为何?”
云舒轻笑,指尖划过茶杯边缘:“绳子松一松,老鼠才敢出洞。”
“让他动…”
“我们才好…连窝端。”
内斗序幕拉开?是团建活动(清理门户)前的热身运动!萧绝小朋友,请开始你的表演,老娘给你记着KPI(作死指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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