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凌乱在了风中,愈发看不懂老爹了。
还真是,宫中如果不知情,老爹闷声赚了一大笔钱。
如果宫中知情,老爹就说通过此举警示宫中,不惜自污。
无论出现任何情况,唐家,都占了个大便宜。
只是唐破山千算万算,死活没算到唐云和个傻缺似的上赶着掺和到这件事之中。
管家将酒菜端上来了,唐云深深的叹了口气:“正如爹您说的,孩儿如今想抽身而退也不行了,这事一旦查清楚了,不知道多少人会人头落地。”
说到这里,对宫家和南军已经有了一些认识的唐云,犹豫了一下。
“爹,孩儿很敬重军伍,敬重这些为国征战的好男儿,您以后…您以后能不能别再坑南军了?”
唐破山撇了撇嘴:“坑的是朝廷,又不是军伍。”
“都一样啊。”唐云认真的问道:“您就不怕被人问候咱唐家祖宗吗。”
“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先吃饭吧。”
唐云张大了嘴巴,啥玩意叫有的没的,您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唐破山已经拿起筷子开炫了,夹着炖肉,胡吃海塞。
唐云侧目望着,老爹吃肉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之色,这代表他不是第一次吃这种满是肥膘的猪肉。
原本唐云有很多想问的话,比如老爹从哪得知城中发生了这么多事,包括自己的动向等等。
现在他也懒得问了,老爹粗犷的外表,只是一种早就习以为常的伪装色罢了。
唐云给老爹倒了杯酒:“爹,孩儿敬您。”
满嘴流油的唐破山楞了一下:“为何而敬。”
“您是我爹啊,孩儿敬您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唐破山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继续炫。
直到一盘菜被一扫而空,父子二人再没谈“正事”。
当爹的,明明知道殄虏营,未对儿子做任何嘱托。
当儿子的,明知道老爹了解不少内情,未开口询问过只言片语。
酒足饭饱,唐破山拍了拍肚皮:“爹这就要出城了,记得,莫要告知任何人爹回来过,尤是那姓温的,这狗日的是新君心腹,他一晚上日几次他婆娘都不会瞒着新君。”
“这么快就走吗,那您折腾这一趟干什么。”
“思念云儿了。”
唐破山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站起身穿好衣服后就这么离开了。
出了府,进入了巷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唐云站在侧门内目送,满面苦笑,心里,则是暖暖的。
是的,唐破山只是想他了,仅此而已,所以回府看看他。
至于儿子做了什么,将要做什么,老爹,并不在意,嘴上一口一个不孝子,一个一个狗东西,可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父母,总是如此,会寻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来到儿女的面前,秀一秀存在感,再离去,如同一个过客一般,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们最怕的便是真的成为了过客。
刚好正值午时,唐云带着俩保镖骑上马前往了府衙。
当温宗博得知唐云在夏慎那讹了二十万贯后,一刻钟,整整一刻钟,和丢了魂儿似的一言不发,双眼空洞。
还是那句话,他带着一大群京卫兴师动众跑了过来,才为了十五万贯罢了。
唐云倒好,割下一个耳朵,忽悠一个公子哥,二十万贯到手了。
柳朿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犹豫了半天,他想说这全都是“赃款”,都是夏家非法所得,应该查,应该抓,应该全砍了,所获钱财都应上交到府衙。
只是柳朿后来一想,即便上交到府衙,最后还是得被温宗博带回京中,洛城府衙一文钱便宜占不到。
想到这,柳朿开始满脸的幸灾乐祸。
人就是这样,自己很闹心的时候,很不爽。
同样一件事,当别人他更加闹心的时候,自己就不是那么的不爽了,甚至可能还会暗爽。
“接下来这样,找个信得过的,专业人士,写一份状书,代表宫家状告夏家,污蔑大帅、侵犯宫家的名誉,反正怎么严重怎么写,怎么能够激起群愤怎么写,最后的结局是夏家登门道歉,并赔偿一定钱财,至于赔偿多少,先不告诉外界,事情告一段落后再说,千万不能让人们以为宫家仗势欺人。”
柳朿连连点头,这种事他还是懂的,不用唐云交代的那么细。
唐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下来就到本少爷证明实力的时候了,柳大人,从各家铺子带回来的那些账目呢,我去仔细看一下有多少猫腻。”
柳朿哭笑不得:“唐公子还真懂账目啊。”
温宗博也乐的够呛。
外人,或许会以为唐云懂账目,柳魁,估计是深信不疑。
因为唐云利用一本毫无漏洞的“假账”,不但将九娘等人从府衙中带了出来,大庭广众下,还狠狠羞辱了一通温宗博。
但是,但是但是,这是温宗博与柳朿配合他做戏,所谓毫无漏洞的“假账”,上面全是XXOO以及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这么做为了让外界相信唐云会做账,做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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