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狡辩,警察架着她往外拖,她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哭骂着,声音尖锐而绝望。
“妈!”苏婉从楼上冲下来,头发像鸟窝一样,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茫然,她想拽住苏母,可警察根本不让她近身。
苏母的哭骂声混着雪粒子飘远,只留下苏婉呆呆地站在玄关,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歪倒的拖鞋——那是奶奶去年冬天给她织的毛线鞋,红绒球还沾着没擦净的灰。
苏母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尖叫着:“你爸就是个畜生!他居然说我杀了你奶奶,苏婉,你得护着自己啊!”两名便衣警察架着她的胳膊,用力将她往外拖。
她的发梢擦过走廊的白墙,沾了满是墙皮碎屑,指甲在光滑的瓷砖上疯狂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要把这世界的不公都宣泄出来。
苏婉只觉得膝盖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大脑一片空白,连哭都忘了。
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飘回到过去。她在西山县吃了二十年的红薯粥,那粗糙的口感和寡淡的味道至今都让她心有余悸。去年,她好不容易踩着苏瑶的影子混回苏家,当上了嫡女,享受着荣华富贵,可这才过了一年,苏家就要塌了吗?
“要是爸妈真被检察院批捕,我这‘苏家大小姐’的头衔拿什么撑?”苏婉心中一阵恐慌,“总不能再回西山县,和村里的王婶抢着挖野荠菜吧?不行,死都不能回去!”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李泽的号码,指尖抖得厉害,三次按下拨号键都按错了。终于接通电话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着:“李泽,我求你救救我!我爸妈被警察带走了,只要你帮忙把他们保出来,我立刻和你领证,苏家在恒远集团的股份分你一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冷笑。李泽扯着嘴角,语气充满了嘲讽:“苏婉,我算看透了。谁粘上你谁倒霉!先是林宇被你坑得丢了集团的继承人之位,现在你爸妈也要蹲大牢。海宁市商圈谁不知道我李泽被你当枪使?你给我滚远点,以后别来烦我!”
“嘟——”电话挂断的盲音,如同冰冷的冰水兜头浇下,让苏婉从头凉到脚。
她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面还亮着半小时前的新闻推送:《苏家珠宝涉嫌非法融资,董事长苏振国夫妇被查》。她突然想起上周在会馆,那些抢着给她递名片的老板,此刻怕不是正躲在茶水间里,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骂她晦气。
“全怪苏瑶!”苏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要不是她突然冒出来认祖归宗,要不是她把苏家的烂账翻得底朝天,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就在这时,手机在她掌心震动起来。苏婉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她怀着一丝好奇点开,瞬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先是一怔,接着狂喜到指尖发颤。照片里,苏瑶正和林正激烈拥吻,背景正是恒远会所那间VIP接待室。
那天她买通服务员在苏瑶水里下了催情剂,本想让保镖拍点“艳照”毁了她,结果林正像疯了似的撞开门,连监控都没删干净。没想到这东西现在落到自己手里了!
“有了这些照片,苏瑶还怎么当恒远集团的董事长?和萧林绍的关系怕不是要黄,海宁市名媛圈的脸也要被她丢尽!”苏婉的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她立刻翻出《海都财经》记者的微信,手指在发送键上悬了三秒,仿佛在积蓄着力量,然后狠狠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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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九点。昨夜下了整夜雪,苏瑶卧室的落地窗蒙上了一层薄白,像是被谁轻轻盖了张棉毯,透着一丝静谧。她裹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袍坐起来,床头闹钟显示九点十分。自从接手恒远集团,她已经三个月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此刻的她,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惬意的慵懒。
突然,手机剧烈震动起来,差点从床头柜上摔下床。她扫了眼未接来电,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方蕾七个,林正三个,集团公关部五个。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蕾蕾,出什么事了?”她回拨过去,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糯。
“你上热搜了!赶紧看微博!”方蕾的声音急促得变了调,“标题是‘恒远最美女董事长夜会神秘男’,照片......你自己看!”
苏瑶的心猛地一沉,她颤抖着点开微博热搜第一。
照片里,她和林正的脸清晰得能数清睫毛,林正的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腰,她的手指绞着他的西装领结。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但她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冷得浑身发抖,后颈冒出冷汗。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这照片哪来的?我根本不记得......”
“还能是谁?”方蕾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苏婉最近被苏家的事逼疯了,你忘了她之前怎么对付你的?”
话音未落,卧室门“砰”地被踹开,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萧林绍站在门口,晨跑穿的运动服还沾着雪水,冰冷的雪水顺着衣角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眼睛此刻红得像要滴血,充满了愤怒和质问,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和她一样的照片。
“苏瑶,”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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