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伸手扯掉肩带,裙子滑到腰际,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扑进他怀里。
可下一秒,萧林绍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退,胳膊肘撞在床头柜上,发出的闷响。
陈莎莎扑了个空,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地板上。疼意混着三年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她捂住脸,哭声又尖又涩。
对不起。萧林绍蹲下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他脱下西装裹住她发抖的身体,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时,自己的手也跟着抖。
把她抱回床上时,陈莎莎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胳膊,可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转身摔上了卧室门。
门刚关上,陈莎莎就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废物!
她咬着牙低吼,眼泪砸在床单上洇出小水团,当初费尽心机催眠你爱上我,难道就为了守活寡?
三年半了,她甚至记得第一次主动吻他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那表情像根针,扎得她心口到现在还疼。
有时她半夜醒来看见身边空荡荡的床铺,真想抓起桌上的台灯砸过去,或者……随便找个男人发泄。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
陈莎莎烦躁地划掉,心里骂了句推销电话真他妈会挑时候。
几秒钟后,手机地响了一声,是条彩信。
她扫了一眼,指尖猛地在屏幕上打滑——照片里,她穿着亮粉色比基尼,笑得一脸谄媚,坐在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的络腮胡几乎戳到她脸上,胳膊上盘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纹身,啤酒肚顶得她快坐不稳。
的一声,陈莎莎感觉太阳穴的血管在跳。
这张照片像把生锈的钥匙,撬开了她最不愿面对的那扇门——那条阴暗的巷子,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汗臭味,还有黑虎那双像毒蛇似的眼睛。
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陈莎莎深吸一口气,接起来时,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呵呵,莎莎,没想到你回国后,居然傍上萧林绍这个冤大头。
电话那头的笑声黏糊糊的,像沾了口水的苍蝇,你说要是萧林绍知道,他怀里的宝贝疙瘩以前是怎么跪下来求我们操的,他会不会把你扔出去喂狗?
陈莎莎的血一下子褪到脚底,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黑虎?你怎么没死? 当年警察扫荡那个窝点时,她亲眼看见火拼现场抬出来好几具尸体,她以为黑虎早就烂在江底了。
哈哈哈,劳资命比蟑螂还硬!黑虎的声音淬了毒似的,不然谁来告诉你男人,你当年有多贱?警察抓人的时候,你抱着我的腿哭着说虎哥饶命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还硬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莎莎掐着大腿,指甲掐进肉里才勉强稳住声音。
不记得了?啧啧两声,阴恻恻的笑从听筒钻出来,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当初我们把你堵在巷子里,你是怎么自己脱光衣服,跪在地上给我们四个倒酒的?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我这儿还有你的照片呢,要不要发给萧林绍,让他看看自己的女朋友,有多会讨男人欢心?
闭嘴!陈莎莎抓起手机砸向床头,又捡起来时,屏幕已经裂了道缝,你到底想要什么?钱?
爽快!黑虎笑了,最近手气背,输了点钱……
多少?陈莎莎打断他,声音里的不耐烦像要炸开。
不多,七千万。黑虎说得轻描淡写,哦对了,哥在这大城市待着无聊,你过来陪我住几天。
陈莎莎气得浑身发抖,冷笑一声:你也配?当年要不是你们给我下药,我会……
哟,装什么贞洁烈女?黑虎打断她,笑声更猥琐了,乖乖过来伺候哥,不然那些照片——
他拖长了调子,明天就会出现在萧林绍的办公桌上。
陈莎莎闭着眼,感觉牙齿都快咬碎了。
窗外的月光惨白地照进来,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抖得像团废纸。
好,我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被她埋进土里的过去,原来只是蛰伏的毒蛇,只要她过得好一点,就会猛地窜出来,咬断她的喉咙。
电话那头传来令人作呕的笑声:这才乖嘛,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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