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怎么能退回朋友?多看一眼,都想重新拥有。」
林满几乎是在假期结束的第一秒,便将自己彻底“献祭”给了工作。她没有回FL-Paris,而是直接扎进【衍新】实验室。
她像一个决绝的逃兵,狼狈而仓皇地,逃进了另一场只有数据、公式和冰冷仪器的战争里。每天都和那几位教授一起,穿着严丝合缝的白色实验服,不分昼夜地扎在迷宫般的仪器与瓶瓶罐罐之间。
拆解、分析、重组……SeraNide-Max?这个由她和顾沉共同创造的“奇迹”,此刻在她手中,被冷静地、一片片地剥开,露出最底层的分子结构和逻辑密码。
这是一个残忍的过程,像是在亲手解剖自己最珍贵的回忆。每当一组数据推演失败,每当一个合成路径陷入死局,她都会在短暂的沮丧后,立刻投入到下一轮更疯狂的计算与尝试中。
她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情绪就会像藤蔓般将她死死缠绕,让她溺毙。
她需要更快,必须更快。在顾建宏那只贪婪的手伸向序伦之前,她必须拥有足以颠覆整个牌局的筹码。
这天下午,当最后一个关键的分子重构模型,在经过仪器七十二小时不间断的运算后,终于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代表“成功”的绿色信号时,整个实验室,都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如释重负的寂静。
实验的第二阶段,完成了。
林满缓缓地靠在冰冷的实验台上,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因长期熬夜而显得过分苍白的脸。她看着屏幕上那代表着胜利的分子式,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只有一片巨大的、被掏空后的疲惫与茫然。
......
而另一边,Maison Privée的氛围,也降到了冰点。
自从那晚不欢而散后,顾沉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切断了与陆离几人的非必要联系,同样在序伦的各种实验室里追项目的实验进度。在这个新组成的社交圈里留下一片令人窒息和沉默的深海。
陆离的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咖啡混合的、慵懒的气息。他烦躁地将画笔扔进洗笔筒,看着面前那幅画了半个月都找不到感觉的油画,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沈苏苏的电话。
那晚饭局之后,顾沉的状态,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样,他觉得,必须做点什么。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沈苏苏风风火火的声音:“喂?陆大画家,有何贵干?我这儿忙着呢,长话短说!”
“喂,沈苏苏,”电话一接通,陆离便开门见山,连客套都省了,“你家那位满崽,是铁了心要跟我们家老顾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吧?”
电话那头的沈苏苏正在核对一场活动的物料清单,闻言,翻动文件的手指微微一顿。
“陆大画家,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她的声音依旧干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我直说?”陆离冷笑一声,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火气,“那我就直说了。林满回国后,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虽然有点倔,但至少还有点人气儿。现在呢?整个一女版的顾沉!不,比顾沉还狠!一个两个都跟修炼了什么绝情心法一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寒气!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擅长翻脸不认人?”
沈苏苏听着他这番夹枪带棒的抱怨,心中冷笑。她想起那晚林满在她怀里无声崩溃的模样,想起她那句“有个想保护的人”,再对比陆离这番“兴师问罪”,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沈苏苏答应过林满,要替她守住这个秘密。
“我哪儿知道啊,”沈苏苏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强硬,试图掩盖那一闪而过的心虚,“你们男人之间那点破事,别来问我。再说了,林满现在是管着一个上亿盘子的CEO,忙得脚不沾地,压力大,性格变一点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还指望她跟以前一样,做个围着你那兄弟转的小姑娘?”
“而且!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我都是外人,没资格评判。满满有她自己的事业和规划,她很忙,没时间玩你们这些富家少爷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离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力,“我只是觉得,他们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就算真的回不去了,也不该像仇人一样互相折磨。”
“那你想怎么样?”沈苏苏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你指望我去劝林满低头?还是你去劝顾沉服软?你觉得他们俩,谁是听劝的人?”
一句话,把陆离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那两个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陆离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几分艺术家的感性与执拗:“我只是想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就喜欢往外跑,去露营。顾沉那家伙,平时看着冷冰冰的,但只要跟林满待在山里,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一样。那会的林满也是,笑得也比现在我见她任何时候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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