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挂断电话,傅怀瑾走到窗前。窗外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下个月15号。还有三周。
他一定要去米兰。一定要见到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
胃痛越来越剧烈。他弯下腰,一只手紧紧攥着办公桌边缘,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按在胃部,用力揉搓着,试图缓解疼痛。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冷汗却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衣领。以前这种时候,燕婉会快步走过来,指尖轻轻按在他胃部的穴位上,力道刚好,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还会轻声问他好点没,现在只有冰冷的玻璃,和他自己粗重的、带着痛感的喘息。
手机又震动。是助理发来的邮件。
傅总,查到燕小姐工作室的大致区域。在米兰的Brera区。但具体地址还是被保护得很好。
Brera区。艺术区。果然是燕婉会喜欢的地方。
他盯着邮件里Brera区三个字,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力道大得让键盘发出的急促声响:买下Brera区所有的监控录像,包括商铺、街道、甚至居民楼的公共监控!雇至少五十个当地人,分三班24小时蹲守,每个路口都要有!敲完最后一个字,他重重砸了下回车键,键盘上的键帽都被震得微微松动——他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她!
邮件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是意大利的号码。
傅先生。对方说着一口带口音的英语,我劝你停手。路先生很不高兴。
傅怀瑾冷笑:那就让他不高兴。
傅先生,你这是在玩火。对方语气转冷,米兰不是你的地盘。如果你继续追查燕小姐的下落,我不敢保证傅氏在意大利的生意能顺利进行。
你在威胁我?
只是在陈述事实。对方顿了顿,燕小姐过得很好。她不想见你。为什么不放过她呢?
因为她是我妻子!
前妻。对方纠正道,傅先生,你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傅怀瑾心里。
告诉路子衿,他声音嘶哑,我不会放弃的。永远不会。
对方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电话被挂断。
傅怀瑾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这次他没砸,因为这是最后一个能接到意大利消息的手机了。
他走到酒柜前,又开了一瓶酒。这次他慢慢喝,感受着酒精在胃里燃烧的痛感。
痛才好。痛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窗外天色渐暗。他该回家了。
但他不想回那个没有燕婉的家。
拿起车钥匙,金属钥匙链上还挂着燕婉以前送他的小老虎挂件——是她第一次给他过生日时买的,说你属虎,跟这个很像。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挂件,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去公司旗下的酒店住——至少那里没有燕婉的痕迹,不会让他看到空衣柜、空冰箱,就想起她的样子,也不会有人像舒窈、像妈一样,在他耳边说那些让他烦躁的话。
手机又响了。是保镖队长。
傅总,找到燕小姐了。
傅怀瑾猛地站直:在哪?
在Brera区的一家咖啡馆。我们的人拍到了照片。
照片很快发过来——他手指飞快点开,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屏幕里,燕婉坐在露天咖啡馆的藤椅上,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阳光落在她发梢,染了层浅金;她低头看着设计稿,笔尖在纸上轻轻划动,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他三年都没见过的、毫无负担的快乐。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屏幕边缘硌得掌心生疼,眼睛却舍不得移开,酸涩感从眼眶蔓延到鼻尖,眼泪差点涌出来。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没有他,她过得很好。
继续跟着。他声音沙哑,但别打扰她。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行踪。
可是傅总,路先生的人也在附近。如果我们继续跟踪,可能会起冲突...
那就冲突!傅怀瑾低吼,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是!明白了!
挂断电话,傅怀瑾把照片放大。燕婉瘦了些,但气色很好。她专注地看着设计稿,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看到她笑。
但不是对他笑。
胃又开始痛。他靠在电梯墙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额头很快冒出一层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电梯门地打开,他扶着墙,踉跄着走出去,每走一步,胃部都像被刀割一样疼,只能弯腰缓着劲,慢慢挪向停车场。
他要回家。回那个有燕婉痕迹的家。
至少在那里,他还能假装她还在。
手机又响了。他看都不看就接起:又有什么事?
怀瑾哥...是舒窈哽咽的声音,我出血了...医生说要住院保胎...
傅怀瑾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那就住院。他冷冷道,需要多少钱,找助理。
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不能。
他挂断电话,把车开出停车场。
夜色中,他向着那个空荡荡的家驶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把燕婉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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