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像个疯子一样在江南水乡乱窜,胃痛难忍,蓬头垢面。
多么讽刺。
第四天,他不得不承认失败。燕婉不在江南。也许从来就没在过。
那张明信片,那个珍珠手链,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飞机起飞时,他望着窗外的江南水乡渐渐变小,青石板路、乌篷船、白墙黛瓦都成了模糊的色块,像他记忆里越来越淡的燕婉身影。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被汗水浸软的明信片,指尖摩挲着卷边的边缘,突然发现画面角落有个极淡的指印——是他之前攥得太用力留下的。
我输了。他对着窗外轻声说,声音轻得被飞机引擎声盖过,输得彻底。
而此刻的米兰,燕婉正在工作室里修改设计稿。
助理走进来:南风小姐,傅先生已经离开江南了。
燕婉笔尖顿了顿,轻轻了一声。笔尖在设计稿的茉莉花瓣上停留了片刻,那花瓣的弧度,和她以前绣在傅怀瑾衬衫袖口的一模一样。
需要继续放出假消息吗?
不用了。她放下笔,指尖轻轻拂过设计稿上的茉莉花图案,游戏该结束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米兰的夕阳。这三个月的猫鼠游戏,该画上句号了。
傅怀瑾永远不会知道,江南水乡的是替身,但那串珍珠手链是真的——是她离开傅家时,在空衣柜前犹豫了半小时,最后唯一带走的东西,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留着。明信片上的字迹是她特意用左手写的,写两个字时,笔尖在纸上顿了三次,才敢用力划下最后一笔。她甚至在寄信前,偷偷在信封里夹了片晒干的茉莉花瓣,后来又觉得多余,拆开信封取了出来——她不想再给那个男人任何念想,也不想给自己留任何回头的余地。
她拿起手机,指尖先摩挲了一下屏幕边缘——那里还留着她贴过的、印着茉莉花的手机膜痕迹。拨通路子衿的电话,她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师兄,可以收网了。
电话那头轻笑:玩够了?
够了。她从抽屉里拿出那串珍珠手链——正是傅怀瑾以为在江南替身手上的那串,搭扣处的划痕还在,她轻轻转了转珠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释然,是时候专心准备时装秀了。
挂断电话,她轻轻舒了口气。
窗外,米兰的晚霞染红了天际。她将珍珠手链放回抽屉最深处,像把一段过往彻底封存。
傅怀瑾,再见。
永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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