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最后是酒吧经理认出了他,叫来司机把他送回家。
空荡荡的别墅,没有一盏灯为他而亮。
他跌跌撞撞走进卧室,扑倒在床上时,手掌先触到了床单上一块微微凹陷的地方——那是燕婉以前常躺的位置,她总喜欢蜷在床的右侧,床单至今还保留着她身体压出的浅痕。他把脸埋进枕头,鼻尖蹭到枕套上残留的茉莉香,那味道很淡,却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紧——这枕套还是她选的,浅灰色带细条纹,说耐脏又显干净,现在却成了最折磨他的东西。
婉婉...他把脸埋进枕头,声音带着哭腔,呼吸间全是她残留的气息,回来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他摸出那张被泪水浸湿的照片,指尖先拂过照片边缘的磨损处——这是他三个月来反复摩挲的结果,照片里燕婉的笑脸都快被蹭得模糊。他把照片紧紧贴在胸口,能感受到照片背面粗糙的相纸纹理,还有自己胸口急促的心跳——以前燕婉靠在他怀里时,也能这样感受到他的心跳,现在却只剩一张冰冷的照片。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他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照片角落,差点把相纸抠破,我改...我都改...
酒精终于彻底上头。他昏睡过去,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张照片。
梦里,燕婉回来了。她站在床边,温柔地看着他,手指轻轻整理着裙摆。
怀瑾,她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欣喜若狂地去拉她的手,却扑了个空。
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尾,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以前燕婉总喜欢早起拉开窗帘,说阳光照进来心情好,现在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这道微光刺得他眼睛发疼。头痛欲裂,胃里像有只手在拧,他伸手摸向床头柜——以前那里总放着燕婉准备好的温水和胃药,现在只剩空荡荡的木质台面。他低头,看见照片还攥在手里,相纸被捏得发皱变形,照片里燕婉的笑脸都歪了,像在嘲笑他的狼狈。
原来只是梦。
他苦笑着坐起身,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男人,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像杂草。
这就是报应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米兰,燕婉正站在设计台前,指尖轻抚着即将完成的时装秀作品。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笔下的茉莉花瓣上投下温柔的光晕。
南风小姐,助理轻声说,傅先生昨晚在酒吧喝醉了,当众喊您的名字——听说还摔了酒杯,最后躺在街头,是司机把他接回去的。
燕婉握着画笔的笔尖顿了两秒,墨水滴在设计稿的茉莉花瓣上,晕开一小团黑点,她下意识用指尖蘸了点清水,轻轻晕染成花瓣的阴影,才继续勾勒线条。
需要回应吗?助理又问。
不用。她放下笔时,目光先落在设计稿角落的签名上,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极淡的释然,一个醉汉的胡话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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