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他打开衣柜。最里面挂着燕婉落下的那件米白色开衫——领口还留着她系扣子时磨出的浅痕,那是她总喜欢把第一颗扣子系得很紧留下的。他拿出来,指尖先捏了捏袖口的羊毛,织物还带着衣柜里的微凉,却让他想起以前她穿着这件开衫,从背后抱他时,羊毛蹭过他手臂的柔软触感。开衫口袋里还掉出一颗备用纽扣,是他以前帮她缝上去的,线脚歪歪扭扭。他把脸埋进开衫领口,淡淡的茉莉香混着羊毛的气息涌进鼻腔,像她还在身边。
婉婉...他无意识地喃喃,我该怎么办...
手机震动,是舒窈发来的B超照片。他直接删除。
现在他满脑子只有那个不要他的女人。
晚上,他又去了那家酒吧。同一个位置,同一种酒。
威士忌。他瘫在吧台前。
酒保认出了他,默默推来酒杯。
他盯着琥珀色的液体,突然想起蜜月时和燕婉在海边喝酒。她酒量很浅,一杯就脸红,靠在他肩上傻笑,手指绕着酒杯打转。
现在她大概在米兰的某个工作室里,和那个永远温文尔雅的路子衿一起品酒。
想到这里,他猛地灌下一杯酒。烈酒烧喉,却压不住心里的酸涩。
再来一杯。
喝到第五杯时,他开始头晕。眼前出现重影,好像看见燕婉就坐在旁边,穿着那件米白色开衫。
婉婉...他伸手去碰,你回来了?
碰到的是冰凉的酒杯。
他苦笑,又把酒灌下去。
傅总?有人拍他肩膀。
他回头,是个眼生的女人。长得有几分像燕婉,特别是眼睛。
我是市场部新来的...女人自我介绍。
他盯着她的眼睛,那眼尾的弧度确实像燕婉,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碰到女人的脸颊——冰凉的粉底触感让他瞬间回神,燕婉的脸总是温温的,冬天还会带着点冻红。他猛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粉底的涩感,像沾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但不是她。连温度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她?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扔下钞票:永远不是。
走出酒吧,夜风裹着油烟吹过来,他又吐了。扶着电线杆干呕,胃里空空如也。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屏幕又碎了。他弯腰去捡,额头磕在杆子上。
婉婉...他躺在地上,望着被霓虹染红的夜空,我好像...真的失去你了...
路过的人绕着他走。他不在乎。
最后是司机把他送回家。
空荡荡的卧室,他扑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深深吸气。茉莉香已经很淡了,快要闻不到了。
就像她在他生命里的痕迹,正在一点点消失。
世界上女人多的是...他对着枕头喃喃,指尖揪着床单,可是...都不是你...
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头柜上——那里还放着燕婉以前用的小闹钟,指针停在7:00,是她以前总叫他起床的时间。他头痛欲裂地坐起来,走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眼底的血丝、没刮干净的胡茬,还有领口沾着的酒渍。他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傅怀瑾,你真可悲。明明前一天还说世界上女人多的是,却连她的闹钟都舍不得扔,连订去米兰的机票都要找考察市场当借口。
而此刻的米兰,燕婉正在试装。模特穿着她设计的礼服,在镜前转身,裙摆上的茉莉绣纹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很美。路子衿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那些茉莉纹样上,他会来的。
燕婉整理着模特的裙摆,指尖在茉莉绣纹上轻轻顿了两秒,指尖能触到丝线的细腻,这纹样让她想起以前傅怀瑾总说你身上的茉莉香很好闻。她收回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来不来,都与我无关。时装秀是她的新生,不是为任何人的重逢准备的。
窗外,米兰的天空很蓝,工作室新到的面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的世界,早已容不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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