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白洲大陆的秋季,总是带着一种忧郁而壮丽的美感。金色的落叶铺满了从阿尔萨斯到低地国家的每一条林间小路,莱茵河的水面在薄雾中泛着冷冽的银光。然而,在这片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的土地上,1939年的秋天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平静所笼罩。自从德普士帝国以雷霆之势与沙罗帝国瓜分兰波之后,一场本应惊天动地的全面战争,竟以一种近乎滑稽的方式,陷入了停滞。
这场被英吉记者们戏称为“静坐战”的对峙,是人类战争史上最奇特的篇章。在德普士与法希王国的漫长边境线上,超过七百万的武装人员,陈兵于数百公里的战线上。西侧,是法希本土的一百五十个师,以及他们最坚定的盟友,远渡海峡而来的英吉帝国远征军——由一百个装备精良的本土师和两百个从全球殖民地抽调而来的师团组成,总兵力高达四百五十个师。他们背靠着被誉为“永不陷落”的法兰防线,这条由无数钢筋混凝土堡垒、地下通道、重炮阵地和反坦克壕构成的钢铁长城,是法希举国之力二十年心血的结晶,也是他们安全感的最大来源。
而在东侧,德普士帝国同样陈兵两百个满员师,超过三百万名士兵,如同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与法兰防线遥遥相对。他们的南翼,更有盟友意塔王国的一百五十个师,在法希东南边境虎视眈眈。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于此,军事分析家们每天在报纸和广播上推演着战争爆发的千万种可能,但边境线上,枪炮声却寥寥无几。
在黑黎,法希王国的首都,上流社会的生活似乎并未受到战争阴云的丝毫影响。香榭丽舍大道的咖啡馆依旧座无虚席,贵妇人们讨论着最新的时装,政客和银行家们则在豪华的沙龙里,一边品尝着上好的香槟,一边以一种近乎轻蔑的口吻谈论着德普士的“外强中干”。他们坚信,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消耗战,一场国力的比拼。英吉帝国强大的皇家海军已经对德普士实施了严密的海上封锁,切断了其从海外获取橡胶、石油和各类稀有矿产的渠道。在他们看来,德普士的战争机器虽然看似强大,但却是一个缺少燃料的巨人,只要拖延下去,它自己就会因为资源枯竭而轰然倒塌。
这种盲目的乐观情绪,在法希军队高层中尤为盛行,其代表人物便是盟军总司令——莫里斯·甘末林将军。这位年近七旬的将军,仪表堂堂,举止优雅,更像一位学者而非军人。他每天的工作,是在距离前线数百公里之遥的万塞讷城堡指挥部里,通过一部加密电话和无数的电报来指挥着数百万大军。他的战略思想,完全停留在上一次大战的经验里:堑壕、防线、消耗。法兰防线在他心中,已经上升到了近乎宗教信仰的高度。
“德普士人不敢,也无法攻击法兰防线。”甘末林不止一次地在他的参谋会议上如此断言,他用一根精致的指挥棒点着地图,“他们的唯一选择,就是重复1914年的老路,借道比利时平原。而我们,早已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最精锐的机械化部队和英吉远征军的主力都集结于此,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对于德普士在兰波战役中展现出的“闪电战”战术,甘末林和他的同僚们不屑一顾,认为那不过是欺负一个装备落后、指挥混乱的弱国罢了,绝无可能在组织严密、准备充分的法希军队面前奏效。他们甚至对德普士军队的机械化水平嗤之以鼻,认为那些所谓的“装甲师”不过是些轻型坦克,根本无法与法希的重型坦克相抗衡。
前线的景象,更是加剧了这种麻痹。法希士兵们在坚固的工事里,过着规律而单调的生活。他们打牌、下棋、给家人写信,甚至在阵地前的无人区开辟了菜园,种上了萝卜和卷心菜。双方的士兵隔着莱茵河,有时甚至会相互喊话,交换香烟和报纸。除了偶尔的炮击和狙击手活动,这里仿佛不是战场,而是一个巨大的武装露营地。
然而,所有人都被这片致命的宁静所欺骗。这长达数月的“静坐”,本身就是德普士总参谋部精心策划的一场宏大战略欺诈。当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在莱茵河畔时,一场真正决定战争走向的行动,正在德普士帝国广袤的东部,于绝对的保密状态下悄然展开。
柏林堡,德普士帝国的权力中枢,这里的气氛与巴黎格勒的浮华安逸截然不同。皇宫的作战室里,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咖啡的浓烈气味。皇帝威廉四世,这位以冷酷和果决着称的君主,正站在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他不像他的先辈那样沉迷于繁复的宫廷礼仪,他更像是一个企业的CEO,一个冷血的赌徒,追求的是效率和结果。此刻,他锐利的目光正审视着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白洲东南部”的区域。
站在他身旁的,是帝国元帅埃里希·冯·,一位眼神深邃、面容冷峻的战略家。他既是皇帝最信赖的军事顾问,也是即将展开的这场行动的总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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