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加速，瞬间逼近刘建明，金属手指掐住刘建明的喉咙。
“你的档案也很容易修改，刘建明。殉职报告写起来很简单，然后你就可以获得新生…”黄志诚的机械眼球几乎贴到刘建明脸上，“更强，更快，永不疲惫…”
刘建明艰难地呼吸着，徒手掰着那钢铁手指。在他的挣扎中，手指无意中探入了黄志诚胸口的弹孔，触摸到了内部仍在运转的机械结构。
一种冰冷的、非生命的触感。
“加…入…”黄志诚的声音完全变成了机械合成音。
就在这时，档案库的门被撞开。三元举着特制的符咒手枪出现在门口，子弹上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蓝光。
“放开他，你这堆废铁！”三元大喊。
黄志诚转头看向三元的瞬间，刘建明用尽全身力气，将两根手指深深插入了黄志诚胸口的机械装置中，猛地一扯。
一阵刺耳的齿轮碎裂声响起。黄志诚的身体剧烈抽搐，机械眼球疯狂转动，投射出混乱的影像碎片。他的嘴巴张开，发出一种不似人声的、混合着蒸汽泄漏和金属摩擦的嘶吼。
“太…迟了…计划已经...”黄志诚的声音断断续续，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所...有人...都会...”
三元开枪了。符咒子弹击中黄志诚的额头，没有穿透，但符文瞬间蔓延开来，像发光的蛛网覆盖了他的面部。他的机械运转声渐渐慢下来，最终停止。
黄志诚——或者说曾经是黄志诚的东西——轰然倒地，变成了一堆仍在微微颤动的金属和残余血肉的混合体。
刘建明瘫坐在地，剧烈咳嗽，脖子上留着清晰的金属指印。他看着地上那堆东西，黄志诚的机械眼球还在轻微转动，瞳孔中最后映出的影像是一串不断重复的警员编号：
PC666
PC666
PC666
三元蹲下身，检查那堆机械残骸，脸色苍白。“老天，他的大半身体都是机械...这改装程度比我见过的所有义体都...”
她突然停住，从残骸中抽出一张微芯片，上面刻着警徽图案和“阶段三·全面进化”的字样。
刘建明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他说...整个警队都已经...”
档案库的灯光突然恢复正常。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呼唤：
“黄sir？刘sir？你们在下面吗？处长召集紧急会议！”
刘建明与三元交换了一个恐惧的眼神。
“怎么办？”三元低声问，手悄悄按在枪上。
刘建明缓缓站起身，踢了踢地上那堆已经不再动弹的机械残骸。他看着档案库门口的方向，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们去开会。”他最终说，声音冷得像冰，“看看处长是要讨论罪案率还是...机械飞升。”
他弯腰捡起黄志诚的那颗机械眼球，塞进口袋。眼球仍有余温，像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走到门口时，刘建明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黑暗的档案库。他几乎可以肯定，在远处角落的阴影中，有一瞬间闪过了齿轮转动的金属反光。
PC666。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喜欢港诡朋克请大家收藏：(m.20xs.org)港诡朋克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