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定了行径路线,便分别发灵讯通知了弟子们和蓝启仁一声。
苏涉等人自是遵从二人指挥,而蓝启仁忽然回了灵讯,表示刚刚遇上了相熟之人,临时有事,让蓝菏和蓝曦臣先去,他随后便到。
收到消息后,蓝菏和蓝曦臣对视一眼,双双讶异。
这事倒是新鲜,他们叔父这么宅的人居然还有相熟之人,并且疑似是个散修?
至于对方也有可能是温家人的可能性,两人根本就没怀疑过。
以他们家叔父那单纯清高的性子能瞧上对外态度嚣张跋扈的温家人?还成为旧交?
说笑呢?
虽然对叔父的相熟之人十分好奇,但见长辈没有介绍的打算,眼前又有要紧事,两人便也歇了那份好奇心,带着人往吴双山的方向驶去。
另一边,蓝启仁确实遇上了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也并不确切,因为他与对方并无甚交集,只是对方是温若寒的心腹,对他和温若寒曾经的关系也是少有的知情者之一。
温良也没想到自己难得换装出门摸个鱼,正心情愉悦地享受人间烟火,结果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竟然在大街上看到自家宗主心心念念的前姘头。
该说不说,虽然而立之年的男子皆以留长髯为美,但这位蓝家曾经容颜最盛不过的二公子真不适合留胡子,瞧上去生生将岁数又拔高了十岁。
楼上楼下一个对视,彼此都看出对方认出了自己,那也不必再装傻看不见,温良也不等蓝启仁纠结要不要邀请自己上楼一会,遥遥拱手约对方去另一条街最大最豪华的茶楼一聚。
正巧此时蓝启仁收到蓝曦臣的灵讯,他垂眸,犹豫两秒,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活泛的心思,答应了温良的邀约。
听雪楼天字号包间中,今岁的阳羡雪芽得了山泉水的滋润,在点缀着鲤鱼儿的茶杯里氤氲着茶香。
温良将其中一只推向蓝启仁,面带微笑:“多年不见,蓝二公子风采依旧,听闻令侄受您教导,如今已有名士之风,并且您还收了两位弟子,可堪桃李旺盛,想来这些年过得还算不错?”
以小辈作为切入点,蓝启仁原本有些紧绷的情绪果然放松了些许,缓缓点头道:“嗯,他们都是好孩子。”
随即顿了顿,又道:“如今我已是蓝氏的长老,往后,你莫再这般唤我了。”
他年纪大了,往后行走于外的蓝二公子是他的侄子蓝忘机。
温良微笑道:“好的,不过如今你我私下会面,在下还是更习惯称您一声蓝二公子。”
许是知晓蓝家人不会打断别人说话,温良若无其事地继续微笑转移话题,“托宗主的福,在下有幸见过蓝大小姐两面,只得说不愧是青蘅君的长女,小小年纪便有乃父之风,与蓝二公子您亦十分相似,莫非除了叔侄肖似,也有师徒缘分在其中?”
一通夸赞砸下来,蓝启仁果然被顺利转移注意力,微怔一秒,认真摇头道:“月珧并非师从于我,我膝下只有四位弟子,至于相似……许是因血缘之故。”
不过从温良口中得知,在这些外人眼中,日常爱调皮捣蛋,总闲不下搞事步伐的大侄女与他相似,这一点还是让他心底莫名升起了几分欣慰感。
至少月珧出门在外还记得要保持姑苏蓝氏的雅正形象。
温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又笑了笑,开玩笑般道:“原来如此,这样算起来,蓝二公子家中桃李茂盛,然而在下却至今还尚且无缘与令徒会面呢,只从大公子口中得了一二对令徒的传言。”
蓝启仁一愣:“什么传言?”
随即又发觉哪里不对,疑惑追问:“你了解我徒弟作甚?”
温良想了想自家宗主最近越发不对劲的状态,将脑中一瞬间冒出的几十个搪塞理由压下,决定实话实说:“是宗主想知道关于您身边的事,于是便令我等收集,在宗主出关后便可时时查阅,至今已有十多年了。”
蓝启仁瞳孔微颤,那无意识碰到茶杯边缘的指尖好似被烫了一下,立刻蜷缩回了掌心。
半晌,他艰涩道:“为何?”
他如今只是一个蓝氏的掌罚和礼仪祭祀长老,若是想知道蓝氏的机密,早在十年前他将权柄尽数交还兄长后便不该再在他身上耗费心思。
这样想着,蓝启仁又忽然想起数年前那人在某个除夕夜擅闯他的房间,满口甜言蜜语做调笑姿态的模样。
心头莫名一阵刺痛,泛着说不出的酸涩讽刺。
总不能是霸道到一边不愿看着曾经的恋人另寻新欢,另一边在时隔多年后玩腻了女人,又正好生下了继承人,便顺势忘了当初的约定,自顾自地想要再续前缘。
却又因为他迟迟不肯松口,于是温大宗主自尊心发作,又冷了态度。
蓝启仁并不愿以这样恶劣的想法揣摩自己的意中人,但偏偏他喜欢的这个人就像天边的烈日,只要稍稍靠近些许便会被灼烧得遍体鳞伤。
他不傻,飞蛾扑火的决绝事不过三,而他如今已经被伤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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