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爷鼓励式的语气说：“没事，你先尝小口，好喝的。”
陈姗姗讪讪笑着，怕第一口咽不下去，只舀了一小勺，喝了一点。
当即脸就绿了。
另一个大爷看她这反应，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像是大伏天，臭袜子和酸菜汤煮了，放了两天的味道。
要不是对面俩人直勾勾的盯着，她还真就吐了。
勉强没呕出来，咽下去。
光头大爷还没放弃，“你配这个焦圈一起吃，好吃的很。”
陈姗姗看着那焦圈，心里直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咬了一口沾着豆汁儿的焦圈。
两者的味道在嘴里混合，意外的竟然还好。
她都有点佩服自己，这适应能力杠杠的。
光头大爷还在一旁热情地说：“咋样，是不是还不错？”
确实可以入口，可要说好吃，倒也没有。
不过陈姗姗还是礼貌地笑笑，点点头：“还好。”
光头大爷见她认可，眼角的褶子笑得更深了，拍着胸脯说：“这豆汁儿啊，可是咱老北京的宝贝，好多外地人一开始都接受不了，多喝几次就离不开咯。”
另一个大爷撇撇嘴，没说话，算是给老伙计一个面子，不想当面拆穿他。
毕竟老伙计说的也没错，这豆汁儿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今年听说豆汁儿食俗还被列入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里了。
光头大爷很满意，拎起他的鸟笼，继续遛弯去了。
陈珊珊也起身跟俩人道谢。
焦圈她吃完了，这豆汁儿实在没喝完，剩了一丢丢，就在她要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告诉她账已经结过了。
陈珊珊连忙快步出去，店外哪里还有那两位大爷的身影。
只好朝着刚刚见面的方向轻声说了声。
“谢谢。”
不过只吃两个焦圈，也没吃饱，路过一个小吃摊，买了点驴打滚。
软软糯糯的，好吃。
就这么逛吃逛吃，吃撑了、也吃累了。
刚要准备打车去找律所办正事，一抬头，银行旁边赫然就是一家律师事务所。
她刚刚还从那儿走过去，正巧那人开门，陈姗姗也没在意，就过去了。
也怪不得她没发现，这律所门头也太小了，左边靠着银行，右边是珠宝店。
就它是一个一米左右的小玻璃门。
就挺寒酸。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陈姗姗推门进去。
朝里面喊了一句：“有人在吗？”
“有有有。”
‘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一个男人。
看样子应该是在楼上换衣服，衬衫只掖进裤子一半，最上面的扣子都还没扣好，头发乱糟糟的，嘴里还塞着包子没咽下去。
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稍等”，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快速地扒拉一下头发，咽下嘴里的包子，这才带着歉意的笑容看向陈姗姗。
“不好意思啊，刚刚在楼上，没注意到人进来。”
周聪单眼皮，小眼睛，小鼻子、微厚的嘴唇，圆圆的脸。
是那种放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的长相。
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
只是那眼睛却是亮的惊人，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嘴边还有没刮的胡茬。
这跟她在临城接触过的律师形象相差的有点大。
怎么看着这么不靠谱的感觉？
出于礼貌，陈姗姗还是笑着说：“没事。”
周聪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您是来咨询法律问题的吧，我叫周聪，是这家律所的律师。”
“你好。不知道能不能查，房产的抵押贷款情况？”
陈姗姗也没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
周聪有些意外，“请问怎么称呼您？”
“陈。”
“陈小姐，这方面的查询，需要去房管局才可以，而且还需要相关的房产手续。能否问下，您查这个的原因吗？”
想了想，陈姗姗还是编了个理由，用力眨了眨眼，让眼睛泛红，
“我爸爸在外面养了女人...呜呜”
只这一句，就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
周聪秒懂，他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几天跟的这个案子，也是抓奸的。
“陈小姐，我是有办法能查，不过...”
陈姗姗豁得扬起脸，“真的？”
周聪被她这希冀的目光看的心跳漏了半拍，讷讷地点了点头。
陈姗姗连忙掏出手机，把那串号码给他看。
周聪却没看，而是提醒下她，“陈小姐，我也是用特殊渠道查的，这费用、不低。”
“多少，你说。”
“五千。”
“嘶~”
倒吸一口凉气，陈姗姗猜到不会低，可没想到这么贵，这都够临城三个月工资了。
不过只要是能查到也成。
“可以，需要多久出结果？”
“半个小时。”
“好，麻烦了。”
周聪指着门口处的小沙发说，“陈小姐，可以到那边先坐下，那个沙发舒服些。”
陈姗姗点了点头，起身挪了过去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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