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宝珠几天很不对劲。
两个月前，她开始不自觉地看着某处呆笑。
曹招弟隐隐就觉得不对。
她曾经隐晦问过跟女儿一起工作的张婷婷。
张婷婷每次的回答是：“二楼除了店里的人，没有别的人过去过。”
曹招弟哪里知道‘钢铁直女’张婷婷啥也看不出来啊。
后面曹招弟甚至怀疑女儿是不是喜欢上同性了？！
该不会是几年前那次事，让她对男人产生阴影。
曹招弟试探了曹宝珠几次，没发现女儿对店里几个同事有什么别的想法。
毕竟真的喜欢一个人，她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可曹宝珠自从放假之后，依旧是发呆，不过不再是嘴角含笑，而是哭着脸。
曹招弟原本放下的那个心又提起来了。
一上班就好，放假就变脸，这不会是真的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吧？
终于，看到闺女第三次把掰好的四季豆扔垃圾桶后，曹招弟忍不住开口了。
“宝珠，你的事妈都知道了。”
曹宝珠手里没掰的四季豆，“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妈，你、你知道了？！”
“嗯~这么？还要继续瞒着吗？”
曹招弟是故意诈她的，结果没想到一诈一个准。
女儿这反应，一看就有鬼。
曹宝珠只以为是陈姗姗跟她妈说了，完全没听出来是诈她的。
要是陈姗姗在这儿，一定会让她赶紧下载“反诈APP”！！！
既然母亲已经知道了，曹宝珠也就不再瞒着了。
把她跟卫长青的事情简单说下。
“妈，那天，他给我送一束菊花，说是认错人的赔罪，哪有人道歉送菊花的？后来他估计是知道菊花的意思，又给我送保温杯...在后面有一次看到我手磨破了，就亲手给我织手套送来...”
“手套我戴着不合适，他就回去改...上个月，件不多，我一点多就打包好了，婷婷去买饭了，我闲着无聊，就在结霜的玻璃上画小太阳...他就出现了...”
“平时他都是三点多过来的，他每次来，我都是戴着口罩的...”
曹招弟听的眉头紧皱。
“宝珠，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是不是再看到你真实面貌之后，才对你上心？”
“...不知道。”
曹宝珠脸都白了。
“那你呢？你对那小子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
“你们私下里联系过吗？”
“没有。”
曹招弟舒了一口气，还好。
顶多算是情窦初开，还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那我怎么看着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曹宝珠犹豫了一下，把卫长凤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妈，你不知道？”
如果陈姗姗跟她妈讲了这个事，不可能不知道卫长凤。
“嗯，现在知道了。”
曹招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曹宝珠的脸白了又红。
“宝珠，你都二十五了，妈从来没有拦着你谈对象，你瞒着妈作甚？你实话跟妈讲，你喜不喜欢他？”
“应该算喜欢吧，就每天挺期待他来的，见他会脸红...”
好吧，算有好感。
“宝珠，这段时间你们分开不见面也好，都给双方一个缓冲的机会，看清自己的心。你不也是怕他因为看上你的脸才对你...”
曹招弟拉着红着脸的女儿到沙发这边坐下。
“你不该瞒着我的，我也找人打听打听那家人，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没得选，第二次，咱们得好好考察考察，要不然妈也能养你一辈的。”
曹宝珠眼眶蓄满泪，猛地扑进母亲的怀抱，大声哭了起来。
把这几天的彷徨无措一起哭出去。
曹招弟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就像小时候无数个夜晚一样。
其实曹招弟没说的是：
“不要像妈一样，落得这么个下场......”
***
高中毕业第三年的同学聚会是在中午十二点左右。
明天就到聚会日子，陈姗姗难得地对着衣柜发了愁。
她的衣柜是两个极端。
平时穿的大多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羽绒服、运动鞋是标配。
但这次……毕竟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她不想显得太随意，但也绝不想成为焦点。
更不想都穿大牌，让人觉得她在“炫富”。
翻来翻去，不是太大牌就是太休闲。
看来还得重新买套低调的“战袍”
所以就约了金林一早到他工作室，给她设计个造型。
她的要求：“简单大方，看着精神就行，不要太夸张或者太贵气，但也不能太普通...”
综合一句话就是：‘低调轻奢有内涵！！！’
“明白了。”
金林笑着点头，“你的气质其实很好，不需要过多修饰。‘低调的质感’和‘干练的气场’是重点。”
金林在衣架间穿梭，很快挑出几件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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