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默残存的意识碎片,则如同被这道银白光柱捕获的尘埃,紧紧依附其上,被这超越极限的牵引之力,狠狠拖拽着,冲破了污秽血海,冲破了粘稠黑暗,朝着未知的彼岸……**飞射**!
***
冰冷。
坚硬。
带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这是林默恢复的第一丝模糊感知。
剧痛!如同全身骨骼被碾碎重组、每一寸血肉都在被火焰灼烧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将他从深沉的昏厥中狠狠拽醒!
“呃……嗬……”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抽气声,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刺眼的白光让他瞬间眯起了眼。模糊的视野中,是惨白的天花板和冰冷的白炽灯光。他正躺在一张坚硬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单。
医院?还是……某个特殊的病房?
意识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深渊……锁链……污秽核心……星核……冷清秋……血契剧痛……银白光芒……
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碴,狠狠刺入脑海!他猛地想挣扎起身!
“别动!”
一个冰冷、沙哑、带着不容置疑命令口吻的女声在床边响起,同时,一只冰冷的手掌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按在了他唯一完好的右肩上,将他死死摁回床上。
剧痛让林默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厥过去。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声音来源。
床边站着一个女人。很高,很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旧式工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紧实的发髻。她的脸很冷,棱角分明,嘴唇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刻板与疲惫。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眼白浑浊泛黄,瞳孔却异常锐利,此刻正如同手术刀般,冷冷地审视着林默。
不是医生。也不是警察。她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林默瞬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一种长期与死亡和非常规力量打交道才能磨砺出的、近乎麻木的冰冷气息。
“你是谁……冷……清秋呢?!” 林默顾不上剧痛,嘶哑着声音追问,目光急切地在狭窄的病房内扫视。房间很小,只有他这一张床,除了这个冷硬的女人,再无他人。窗户紧闭着,外面一片漆黑。
“她还没死。” 女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物品的状态,“你差点就死了。确切地说,你的身体已经死了大半。”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林默的身体。
林默这才艰难地低头看向自己。
左肩断口处,不再是焦黑琉璃状,而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浓烈草药气息的暗绿色粘稠膏药,膏药边缘隐隐渗出暗红色的血水。膏药之下,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冰冷麻木和细微的、如同无数蚂蚁啃噬般的刺痛感。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沉重、冰冷、僵硬!如同灌满了铅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疼痛。后背更是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被烙铁烫过。他尝试动一下手指,右臂还能勉强听从指令,但左半边身体……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有那冰冷的麻木和细微的啃噬感提醒着他,那里还连接着。
“你的左肩和后背,被那种污秽力量深度侵蚀,血肉组织大面积坏死,神经和血管严重损伤。能活着被拖出来,已经是奇迹。” 女人的声音依旧冰冷,“她现在的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强行引动本命情蛊,逆向溯源,锚定一个几乎被深渊完全消融的灵魂……呵,没当场魂飞魄散,是她命硬。”
本命情蛊?!逆向溯源?!锚定灵魂?!
林默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和银白能量是什么了!是冷清秋!她用了某种代价巨大的蛊术,硬生生把他从污秽核心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她在哪?!我要见她!” 林默挣扎着,试图再次起身,右臂青筋暴起。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心脏。比污秽锁链缠身时更甚!
“闭嘴!躺好!” 女人的手如同铁钳,纹丝不动地压着他,浑浊的黄眼珠里闪过一丝厉色,“见她?她现在比你更需要安静!她的身体就是个漏勺!强行催动本命蛊造成的反噬,加上之前被污秽锁链侵蚀的旧伤一起爆发!要不是我用‘千机引’暂时吊住她最后一口生气,又用‘蚀骨膏’压制你身上的污秽侵蚀蔓延,你们两个现在都已经凉透了!”
千机引?蚀骨膏?林默从未听过这些名字。但他能感受到覆盖在左肩和后背那层粘稠膏药下,确实有一股阴冷的力量在顽强地对抗着伤口深处蠢蠢欲动的污秽侵蚀。而自己沉重的身体里,似乎也有几道极其细微、冰冷的气流在缓慢游走,勉强维持着心脉的跳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林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神秘而危险的女人。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林默,望着外面浓重的夜色。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冰冷语调开口:“我姓姜。姜红鲤。一个……清理‘垃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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