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虽然代价惨重,但那恐怖的污秽核心,似乎真的被石像最后的本源之力暂时封印了?!
王海看着林默眉心那枚暗金色的岩石符文,感受着那被强行压制的污秽气息,心中刚涌起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目光扫向冷清秋时,那狂喜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取代!
冷清秋蜷缩在地上,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轻微抽搐。她双手死死抱着头,指缝间渗出暗金与银白交织的微光。眉心那枚暗金印记上的裂痕触目惊心,仿佛随时会彻底崩碎。她的气息微弱而混乱,银白与暗金的光芒在她周身如同失控的电流般明灭闪烁、疯狂冲突,每一次冲突都带起她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和痛苦的闷哼。她的意识显然陷入了更深的混乱和痛苦之中,比之前力竭昏迷时更加危险!
“冷姑娘!”王海顾不上其他,忍着左臂骨折的剧痛,踉跄着扑到冷清秋身边,想要查看她的情况,却又不敢贸然触碰她身上那混乱狂暴的能量乱流。
“咳咳…王队…冷姑娘她…”小张也挣扎着爬过来,看着冷清秋痛苦的模样,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时!
“嗬…呃…呃…”
一阵更加微弱、却带着某种奇异生命波动的**嗬嗬**声,从隧道阴影处传来。
是姜红鲤!
众人这才猛地想起她!银白吊坠的光芒已经稳定下来,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她所在的一隅。
她依旧蜷缩在那里,姿势扭曲,身上布满了深可见骨、如同被无形风暴撕裂的恐怖伤口。暗红的污秽光芒和微弱的碧绿蛊力如同垂死的毒蛇,在她皮开肉绽的伤口深处微弱地闪烁、冲突。每一次闪烁都带出粘稠的污血和细碎的组织碎块。她的气息微弱到了极致,几乎与死人无异。
然而,此刻,在她摊开的、满是血污的右手掌心,那枚拇指大小、通体碧绿、形如蚕茧的玉质蛊盅,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蛊盅表面那些天然的玄奥纹路,此刻正散发出比之前明亮数倍的**碧绿色荧光**!光芒柔和而坚韧,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带着一种顽强不屈的生命力!更令人惊异的是,这碧绿荧光并非静止,而是如同呼吸般微微**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与姜红鲤体内那混乱冲突的暗红污秽与碧绿蛊力产生某种微弱的…**共鸣**?
随着蛊盅光芒的搏动,姜红鲤那微弱到几乎断绝的气息,似乎也极其微弱地…**跟随着起伏了一下**?她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似乎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喉咙里那嗬嗬的怪响,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弱的**生命韵律**?
“蛊盅…她的本命蛊在护主!”断腿老汉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发光的蛊盅,声音嘶哑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敬畏。“苗疆蛊婆…命硬得很…只要蛊不死…一口气就吊着…”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碧绿蛊盅的光芒再次明亮了一分!盅口处,一点极其细微、几乎肉眼难辨的碧绿光点,如同萤火虫般缓缓飘出,带着精纯的生命气息,颤巍巍地、极其缓慢地飘向姜红鲤心口那处最恐怖、能量冲突最剧烈的撕裂伤口,试图融入其中进行修复。
虽然那点碧绿光点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融入伤口后瞬间就被狂暴的污秽能量撕碎、湮灭,但那股不屈不挠、试图挽救主人的微弱意志,却在这绝望的隧道中,带来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微弱的希望。
王海看着姜红鲤掌心跳动的碧绿蛊盅,又看看她身上那依旧肆虐的伤口和微弱起伏的胸口,心中五味杂陈。她拼死引渡邪力、融合陶罐、承受反噬,此刻更是吊着最后一口气…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林默?还是为了别的?那最后一声“救他”…究竟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执念?
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林默体内的危机被暂时压制,冷清秋却因反噬陷入更深的危机,姜红鲤吊着最后一口气,而他们所有人,依旧被困在这条随时可能彻底崩塌的亡命隧道里!身后远处那沉闷的崩塌轰鸣声,如同永不疲倦的丧钟,时刻提醒着他们死亡的迫近!
“不能停在这里!”王海猛地甩了甩头,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和疲惫,眼中重新燃起求生的火焰。他看向那条在冷清秋吊坠微光下,依旧幽深不知通向何处的岩石隧道。“我们必须继续往前走!找到出口!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挣扎着站起,用还能活动的右臂,尝试着将依旧昏迷不醒的林默再次扛起。林默的身体依旧冰冷沉重,但眉心那暗金色的岩石符文散发着一种沉甸甸的稳定感,不再有之前那种随时爆发的危险气息,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小张!还能动吗?”王海看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小张。
“能!王队!”小张咬着牙,挣扎着站直身体,虽然每一步都牵动着全身的伤痛,但求生的意志支撑着他。他主动走向冷清秋,“我来扶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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