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海点头,又看向断腿老汉和花白阿婆,“两位老人家,相互照应,跟紧我们!”
花白阿婆抹了把眼泪,用力点头,搀扶起依旧有些虚弱的断腿老汉。断腿老汉看着姜红鲤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低声道:“姜姑娘…只能…看造化了…”他艰难地挪动脚步,跟上队伍。
小张小心翼翼地靠近蜷缩颤抖的冷清秋。她身上混乱的能量乱流虽然依旧存在,但似乎因为刚才力量的爆发性输出和反噬,此刻变得稍微稳定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地外溢伤人。他尝试着伸出手,轻轻扶住冷清秋冰冷颤抖的手臂。
“冷姑娘…坚持住…我们带你出去…”小张的声音带着安抚。
冷清秋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触碰和声音,身体剧烈的颤抖和痛苦的呜咽稍稍减弱了一些,但意识显然还未恢复,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心印记的裂痕触目惊心。她几乎是本能地,依靠着小张的搀扶,艰难地、踉跄地站了起来。
王海扛着林默,小张搀扶着意识混乱的冷清秋,花白阿婆扶着断腿老汉,这支伤痕累累、步履蹒跚的队伍,再次在银白吊坠微弱光芒的指引下,朝着隧道深处,亡命前行。
隧道持续向上倾斜,坡度越来越陡。湿滑冰冷的岩壁布满了尖锐的棱角,不断刮擦着众人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和伤口,留下新的血痕。空气依旧沉闷,带着浓重的土腥气和岩石粉末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着砂砾。身后那崩塌的轰鸣声虽然随着深入隧道而渐渐变得遥远低沉,但整个隧道岩壁持续不断的、细微却清晰的震颤,如同大地的心跳,时刻提醒着他们脚下根基的不稳。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王海左臂骨折处传来钻心的剧痛,每一次迈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冷汗混合着血污不断从额头滚落。他死死咬紧牙关,用意志支撑着身体,右臂如同铁钳般箍住肩上的林默。林默的身体依旧冰冷,眉心暗金符文在吊坠微光下反射着岩石般沉凝的光泽,那被强行压制的污秽如同沉睡的毒龙,暂时蛰伏。
小张搀扶着的冷清秋,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银白与暗金的光芒在她周身微弱地明灭闪烁,眉心那道裂痕如同丑陋的伤疤。她似乎陷入了一种深层的混乱和痛苦之中,对外界的感知极其微弱,只能本能地跟随小张的牵引,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挪动。偶尔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痛苦闷哼,如同受伤幼兽的哀鸣,在这死寂的隧道中格外揪心。
花白阿婆和断腿老汉相互搀扶,气喘吁吁,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花白阿婆不时担忧地回头看向隧道深处那片吞噬了姜红鲤的黑暗,浑浊的眼中满是悲悯。
时间在无边的黑暗和沉重的喘息中缓慢流逝。不知走了多久,隧道似乎变得更加狭窄,高度已经低到必须深深弯下腰才能通过。嶙峋的岩石如同野兽的獠牙,随时可能刮破头皮。空气也似乎变得更加稀薄,带着一种沉闷的压抑感。
“王…王队…前面…好像有…风?”小张喘息着,声音因为疲惫和缺氧而断断续续。他努力抬起头,感受着前方黑暗中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一丝凉意的气流。
王海也猛地精神一振!他也感觉到了!那一丝微弱的气流拂过脸上血污的伤口,带来一丝清凉!有风!意味着可能有出口!或者至少,空气是流通的!
“坚持住!前面有风!出口可能就在前面!”王海嘶哑的声音里充满了鼓舞,如同给疲惫不堪的队伍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众人精神一振,求生的欲望压倒了身体的极限疲惫,脚步似乎也加快了几分。冷清秋吊坠的光芒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微微明亮了一丝,努力地刺破前方的黑暗。
随着继续深入,那丝微弱的气流变得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淡淡的硫磺气息**?并非出口应有的清新空气,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感和刺鼻的味道。
王海的心微微一沉。硫磺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通常意味着地热活动或者…火山?他们难道不是向上逃离,反而在接近更危险的地底深处?
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身后的隧道深处,那沉闷的崩塌声似乎又隐约靠近了一些。
又艰难地前行了一段距离,隧道前方似乎出现了一个略微开阔些的转折点。冷清秋吊坠的光芒努力向前探去,勉强照亮了前方。
并非出口。
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约莫半个房间大小的岩石空洞。空洞的地面相对平整,布满了碎石和湿滑的苔藓。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空洞的尽头!
那里并非封闭的岩壁,而是一道巨大的、不规则的**岩壁裂隙**!
裂隙如同被巨斧劈开,足有两米多高,最宽处约有一米,斜斜向上延伸,隐没在吊坠光芒无法企及的黑暗深处。那股带着淡淡硫磺味的微弱气流,正是从这道裂隙中源源不断地吹拂进来!气流拂过岩壁,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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