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苍翠之息的最后一片绿荫,东行队伍真正踏入了名为“寂灭荒原”的广袤地域。与森林的生机盎然截然不同,这里是无尽的土黄与灰褐,龟裂的大地延伸至视野尽头,嶙峋的怪石如同巨兽的骸骨,散落在贫瘠的土地上。狂风是这里永恒的主宰,卷起砂砾,发出呜咽般的呼啸,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远古的荒凉死寂。
环境极其恶劣。白苗族老和几位头人虽已恢复,但毕竟是凡人肉身,在狂沙和稀薄的空气中行进得十分艰难。冷清秋不得不时常渡以月华之力,为他们形成一层薄薄的气罩,抵御风沙和不适。坚岩的装甲在这里倒是如鱼得水,厚重的金属外壳无视风沙侵蚀,还能为队伍储存宝贵的净水。
林默的椭圆球体形态低空悬浮,进化后的钥匙碎片让他对环境的感知更加敏锐。他不仅能清晰“看”到物质世界的景象,更能感知到能量和规则的流动。这片荒原的能量极其稀薄且混乱,地脉如同干涸的河床,残留着古老战争中留下的创伤印记,空间结构也比森林区域脆弱得多。
“这里的规则很‘脆’,大家小心,尽量不要使用大范围或高强度的能量攻击,以免引起不可预知的空间涟漪。”林默发出警告。他尝试调动那一丝从令牌中获得的“界定”之力,在队伍周围形成一个微弱的稳定场,效果虽不明显,却也能稍微抚平那些杂乱的能量波动,让众人的行进顺畅少许。
鹰作为向导,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根据祖先流传下来的极其简略的记载和地图,辨认着几乎被风沙磨平的古道痕迹和特殊的地标岩石。“寂灭荒原曾经并非如此,传说在更久远的时代,这里也曾是繁荣之地,但在某场席卷天地的巨变后,生机断绝,成了如今的模样。我们要万分小心,荒原上除了恶劣的环境,还潜藏着一些适应了死寂的可怕生物。”
他的话音刚落,前方探路的遗民战士就发出了警报!
只见侧前方的沙地突然塌陷,数条水桶粗细、覆盖着暗黄色坚硬甲壳、头部只有一张圆形巨口的“沙虫”猛地钻出,带着腥风扑向队伍!它们没有眼睛,却能精准地感知地面的震动和生命的温度。
“是掘地沙虫!避开它们的正面冲击,攻击关节和口腔内部!”鹰大声提醒,同时张弓搭箭,涂抹了麻痹毒素的箭矢精准地射向一条沙虫张开的口器。
冷清秋身影一闪,月华长枪后发先至,枪尖点在那沙虫的口腔软肉上,月华之力爆发,瞬间将其内部冻结!沙虫痛苦地翻滚着缩回地下。
坚岩则挡在队伍最前面,臂铠变形为巨大的塔盾,硬生生扛住另一条沙虫的冲撞,发出沉闷的巨响。埃克斯和遗民战士们则集中火力,攻击沙虫露出地面的节肢部位。
林默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将钥匙碎片的力量专注于干扰。他释放出一种模拟荒原死寂环境的波动,让沙虫的感知系统出现混乱,攻击变得迟疑和盲目,大大减轻了前排的压力。
战斗很快结束,几条沙虫被击退或击杀,但众人不敢怠慢,迅速离开这片区域,以免血腥味引来更多猎食者。
这只是荒原旅途的一个小小插曲。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遭遇了更多稀奇古怪的威胁:能够拟态成岩石、突然喷射出强酸汁液的“拟态魔芋”;成群结队、翅膀如同刀片、能掀起小型沙暴的“刀翼蝠”;甚至还在一个夜晚,远远看到了一群在月光下追逐厮杀的、形似巨狼却浑身由阴影构成的“影鬣狗”。
每一次遭遇战,都是对队伍默契和适应能力的考验。冷清秋的月华之力在这种环境下消耗更大,她开始更加注重技巧和对力量的精细控制。坚岩的新装甲展现出强大的防御力和环境适应性,但能量补给是个问题,光裔补充的能量在一次次的战斗和恶劣环境消耗下,也在缓慢减少。埃克斯则不断调试着仅存的仪器,试图分析荒原的能量规律,寻找相对安全的路径和潜在的水源。
林默则在一次次运用钥匙碎片力量的过程中,对进化后的能力越发熟悉。他发现,在这片规则脆弱的荒原,钥匙碎片对空间的稳定作用比想象中更大,甚至能小范围地扭曲光线,实现短距离的“视觉隐身”,帮助队伍避开了一些不必要的战斗。他与令牌的那丝联系也越发清晰,隐隐指向世界之脊的某个特定方位。
经过近十天的艰难跋涉,脚下的大地开始倾斜,怪石越发巨大,空气也变得更加稀薄寒冷。巍峨的世界之脊山脉,如同连接天地的巨墙,终于清晰地矗立在眼前。山脉高耸入云,山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青黑色,陡峭的崖壁上覆盖着万年不化的冰雪,散发出令人敬畏的磅礴气势。
然而,靠近山脉脚下一个巨大的、由风蚀形成的峡谷入口时,林默的钥匙碎片和冷清秋怀中的令牌,几乎同时传来了强烈的悸动!
那悸动并非危险预警,而是一种……共鸣?仿佛峡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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