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风看着他亢奋的样子,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甚至带着点看傻子的无奈:“几根猫毛而已。走了。”他拎起帆布包,走出了岗亭。
王大柱毫不在意他的冷淡,沉浸在获得“真·神器”的巨大喜悦中,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也下班走了。岗亭里只剩下小李,看着王队那仿佛捡了五百万的背影,再看看李哥那深藏功与名的平凡身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深夜,三号楼地下二层,废弃设备间。
这里比以往更加黑暗、更加死寂。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血腥味,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类似硫磺混合着腐败内脏的恶臭。
张顾问(或者说,那个苍白男人)蜷缩在最黑暗的角落,背靠着一根冰冷粗大的废弃管道。他身上的深灰色中式褂子已经破烂不堪,被暗红近黑的污血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右边肩膀处,一个碗口大的恐怖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皮肉翻卷,边缘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焦黑色,仿佛被强酸和烈焰同时灼烧过,还在缓慢地渗出粘稠的黑血。伤口周围的皮肤下,隐隐有灰黑色的、如同活物般的细密纹路在蠕动、扩散,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死寂气息。
他苍白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人形,布满了豆大的冷汗。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抽搐和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左手死死捂在右边肋下,那里似乎也受了重创。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阴鸷和掌控一切的冰冷,只剩下极致的痛苦、怨毒,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那只猫…那只该死的黑猫!它吞噬了“秽神针”的力量!那反噬…那来自血脉深处的、如同洪荒巨兽般的恐怖威压…差点直接将他撕碎!
“呃…啊…”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声,艰难地抬起左手。左手掌心,赫然也有一个焦黑的血洞,边缘同样缠绕着灰黑色的死寂纹路。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通体漆黑的玉瓶。瓶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掉瓶塞,将瓶口凑到自己嘴边。一股粘稠如墨、散发着浓烈刺鼻腥气的黑色液体,被他艰难地倒入口中。
黑色液体入喉,如同滚烫的岩浆!他身体猛地绷直,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嚎!皮肤下那些灰黑色的纹路如同受到刺激般疯狂蠕动!但伤口处渗出的黑血似乎暂时减缓了一线。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怨毒地盯着眼前的黑暗虚空,仿佛要穿透厚重的墙壁,锁定某个目标。
“李…清风…”一个沙哑、破碎、充满了刻骨恨意的名字,如同诅咒般从他染血的齿缝间挤出,“…还有…那只该死的…畜牲…”
他颤抖着,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极其艰难地、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黑色玉片。玉片边缘锋利,中心刻着一个极其微小、却散发着不祥血光的符文。
他咬破舌尖,将一口混合着黑气的精血喷在玉片的符文上!
嗤!
精血瞬间被符文吸收!玉片上的血光骤然变得妖异刺目!
“癸…水…引…煞…归源…启!”他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嘶吼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枚吸收了精血的黑色玉片,无声无息地化作一道细如发丝、快若闪电的血色流光,“咻”地一声穿透了厚重的墙壁,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方向,赫然指向南江市西郊,那片被当地人称为“乱葬岗”的、废弃多年的荒山野岭!
做完这一切,张顾问如同被抽干了所有骨头,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管道上,只剩下微弱而痛苦的喘息。黑暗中,他嘴角咧开一个扭曲而怨毒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最后一丝疯狂的期待。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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